中必然也是如此想的。

    贺睢心里不大痛快,他不喜欢朝堂之上的这些波诡谲涌,还是喜欢一头扎进案子里抽丝剥茧的查案。

    黑就是黑,白就是白,多直接痛快。

    贺睢端起几案上的酒一口喝了,不再说话。

    谢珩转头看贺睢一眼,见他愁云惨淡纠结郁闷,到底还是多宽慰了一句,“奉云,若有利刃刺向皇上,而皇上身边恰巧又只唯有你一人,你会如何做?”

    贺睢想也没想便答:“自是为皇上挡下利刃。”

    谢珩笑了,“你看,这便是你与云家的不同。”

    贺睢一怔,随即也笑了。

    如今的云家别说为开元帝挡下利刃,那利刃只怕就是他们安排的。

    “崇安,谢了。”若非谢珩这番宽慰,贺睢都不知道自己要因为此事郁闷多久。

    “你自己想明白了便好。”谢珩转回目光。

    “崇安,那若是你呢?你会怎么做?”贺睢好奇的询问。

    谢珩刚刚拿起筷子的手一顿,随即才夹了一颗下酒的茴香豆放到面前的小盘里。

    “问你呢。”贺睢见谢珩不说话,越发好奇他的回答,“若是你遇见那般的情况,你会怎么做?”

    “作为臣子,自是以君为主。”谢珩神色淡淡。

    贺睢撇嘴,“你这回答好生无趣。”

    这般的回答就跟没有回答一样。

    不过贺睢也了解谢珩的性格,尚未发生之事谢珩一贯不喜做假想。

    谢珩垂下眼帘,其实方才那一瞬他的脑海中已经闪过了好几个答案,只是这些答案都不适合在这样的场合说出来,否则他只怕就要被治一个欺君罔上大逆不道的罪名了。

    殿中,杜宏博与云正信当真一杯接一杯的喝酒,其他大臣面面相觑,竟无一人站出相劝。

    有人低声说,“谢老大人,杜大人和云大人再这般喝下去只怕会出事情,您劝两句吧。”

    谢德海跟杜宏博关系尚算可以,与云正信也能闲话几句喝两杯茶,这种时候让他劝说争执的两人似乎再合适不过了。

    “啊?你说什么?”谢德海转头,眼神迷离又涣散。

    想让谢德海出面劝说的官员一看心里就哦豁了一声。

    这下好了。唯一能劝且敢劝的人竟然先喝醉了,这可愁死人了。

    谢老大人莫不是早就料到会有这样的局面,才故意提前将自己喝醉的吧?

    不少人心中同时闪过这么一个念头,都在心中暗骂了一声老泥鳅。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开元帝终于开口,“够了!两位爱卿都醉了。来人,将他们送回寝殿好生安顿。”

    宫人应声上前。

    “禀!”来喜跌跌撞撞的跑回来,“禀皇上,碧栖宫外来了好多人!”

    云正信一听,抬手挥开上前的宫人,摇摇晃晃的指杜宏博,“老匹夫,你输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