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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快活固然好,但人生来若无能干,简单一生便也罢了。可既有能力,又恰逢如此世道还要装聋作哑,岂不是良心难安?”谢珩安慰傅青鱼,“你当初见了我院子的名字不是也说过我心系黎民百姓,注定是要当个好官的吗?”
“那不一样。愿意和被迫是两个不同的概念。”傅青鱼皱眉。
“阿鱼,我做如此决定也是出于我愿意,而非被迫。”谢珩说着又是一笑,“有朝一日你重回蒙北,成为大离对抗狼塞的利器,我总要有能配得上你的身份才是。而且我希望有朝一日军中需要军饷物资时,不必再到处伏低做小。”
“军中将士有饭可以吃,有暖和的冬衣可以穿。他们的家中有保障,他们可放心在阵前厮杀,不必有任何的后顾之忧。”
傅青鱼喉头有些发紧,她哪里听不出谢珩的这些考量,“所以你想去户部?”
“不止户部,还有内阁。”谢珩夹了菜放到傅青鱼的碗中,“不过此事除了你之外,我尚且未对第二个人说过,便是祖父也不知道。”
“意已决?”傅青鱼问。
谢珩点头,“另外有关洪正与林博明背后那个神秘组织的所有线索,我的建议是暂时隐藏,以免打草惊蛇。”
傅青鱼原本确实没有打算在结案时将这些线索牵扯出来,她要的是顺着这条线抓出藏在幕后的那人。
但事关谢珩的前途,更何况谢珩之所以丢掉大理寺卿一职原本也是因为她。
傅青鱼这才想着让谢珩去皇上面前揭露这个组织的存在,以此立功,好让皇上重新考虑让他在姜范告老还乡之后接任大理寺卿之位。
只是如今谢珩对未来仕途的谋划并不在大理寺,而且十分的坚定,那这条线索确实可疑暂时隐瞒不报了。
“好。”傅青鱼颔首同意,顿了一下才又道:“在林博明生辰宴之前,你还可以再考虑考虑。”
傅青鱼也说出了自己的担忧,“我知你有能力,但官场如战场,并且还全是暗箭。俗话说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即便是算无遗策之人也有算漏的时候。你是人不是神,也并非铜墙铁壁,我担心……”
谢珩握住傅青鱼的手,打断她的话,“我虽不是铜墙铁壁,但我有傅小将军。任他刀枪剑戟,傅小将军定能护的住我。”
傅青鱼被这个马屁拍的身心舒爽,瞥了谢珩一眼,笑了。
看着傅青鱼露出笑容,谢珩这才用手指点点她的手背,“吃饭,一会儿都该到了。”
傅青鱼这才端起碗吃饭,“你不吃点?”
“回城的路上用过一些点心,现下不饿。”食盒中的碗筷倒是备了两副,谢珩只拿了筷子给傅青鱼夹菜,自己并未吃。
傅青鱼挑眉,有些后知后觉的发现某件事。
“大人,你莫不是紧张了?”傅青鱼捧着碗,左右上下的打量谢珩,好似发现了新大陆了,十分的幸灾乐祸。
谢珩放下筷子,十分无奈的看她,“你与其这么笑话我,倒不如多与我说说该注意什么,以免到时岳母看我不满意棒打鸳鸯。”
“你若是上门便叫岳母,我阿娘能直接拿棍子将你打出门。”
“我私下与你这般说,见了岳母自是要改口的。”谢珩踹了一下傅青鱼的脚踝,“别只顾着笑,快同我说说岳母的喜恶。”
“我阿娘人很好的。”傅青鱼放下碗开始跟谢珩说起秦谨鹞。
秦家并非武将之家,但秦谨鹞偏偏喜欢苗刀,当初秦谨鹞还是女郎之时,在中都一众喜欢武艺的女郎之中也算打遍天下无敌手。
直到遇见霍茵茵。
两人年龄相差甚多,却不打不相识,成了无话不谈的好友。
后来秦谨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