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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皇上选了贺睢前往永朝两州查灾情,那谢珩的筹谋便要落空了。

    “不会。”谢珩摇头,“皇上最后只能选我。”

    “为何?”傅青鱼不解,“大人另有安排?”

    “奉云近段时日不便离开中都,他的母亲重病在床,昨日已经咯血了。”

    傅青鱼看谢珩,“是巧合吗?”

    莫非是谢珩早就料到要查灾情,而皇上会在他和贺睢之间选一人,于是提前安排人对贺睢的母亲动了手脚?

    未达目的不择手段可以,但若是连挚友的母亲都算计……

    “想什么呢。”谢珩屈指在傅青的额头敲了一下,“这是我与奉云商量好的对策,并非是算计。”

    傅青鱼抱住额头冲谢珩咧嘴一笑,“大人,你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吗?我想什么你都知道。”

    谢珩懒得理傅青鱼卖傻,回头自己从小炉上取了茶壶倒了一杯茶水。

    傅青鱼追上前,“大人,你便没有向皇上自荐吗?”

    “此事乃是烫手山芋,无人敢接才是正常之态。若我此时自荐,只怕皇上就要认为我们谢家与灾情有关,我这是急着要去掩盖真相了。”谢珩喝了一口茶放下茶杯,“此事我不仅不能自荐,还要寻理由推托。要推无可推,无可奈何之际才能接下。”

    “我懂。”傅青鱼冲谢珩竖起大拇指,“大人这招叫欲擒故纵。”

    谢珩如此行事,不过是因为开元帝生性多疑而已。

    谢珩看傅青鱼桌上摆的东西,“在整理洪正一案的证据?”

    “嗯。”傅青鱼走回办公桌拿了叠好的书信,“这是洪小姐离开中都之前特意送来的证据,大人看看。”

    谢珩接过书信翻看,傅青鱼在旁边接着说:“我已经将书信做了细分,一些是能牵扯出他们背后那个神秘组织的,一些是看着能往后面接着查或许也能查到这个神秘组织的,另外这几封便只是林博明跟洪正商议如何构陷同僚的。”

    “我打算结案时只上呈这几封信,其他的信便暂时扣下。”

    谢珩颔首:“这几封已经足够证明林博明杀洪正灭口之罪了。”

    “对了大人,你与林轩算熟吗?”

    “算不得熟悉,怎么了?”谢珩将手中的书信放下。

    “我带着晨晖晨风已经做了试验,林家织绣坊的银线确实就是凶器,以当时马场中人的站位而言,唯有林轩符合拉扯银线割断洪正头颅的条件。”傅青鱼解释,“特殊的银线十分锋利,巨大的冲力撞上去时,这股力道不仅能割断洪正的脖子,同时也能拉扯到当时绷紧银线之人。”

    “如果我推测的没错,林轩手上必然有被银线勒出的伤痕。”

    “但那日在马场中我们盘查时,大人要作势要搜林博明的身林轩曾伸出右手阻拦。我注意到他的衣袖上移,不管是他的右手手掌还是右手手腕都没有伤痕。”

    “当时我也没有多想,但注意到银线也会伤到凶手后我仔细回想了一番,想起来当时林轩伸右手阻拦,但左手却是微微侧放在身后一些的。我怀疑他是一个左撇子,擅用的是左手。”

    “林轩确实是左撇子。”谢珩点头,“他除了吃饭用右手外,做其他的事情皆用左手。”

    “那就没错了。”傅青鱼的眼睛亮了两分,“当时的冲力极大,银线勒出的伤痕不会浅,短短几日不可能养好,林轩到时想狡辩也不可能了。”

    谢珩一笑,“另外织绣坊银线的进货作坊也查到了,可要去看看?”

    “看倒是不用,只需从他们那里要一份织绣坊的进货明细以及一卷银线便可。”傅青鱼道:“我手中有织绣坊自己的银线进出明细,到时与进货方的账目进行对比,织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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