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鹞的身份特殊,如果霍家有人向朝廷告密便麻烦了。
“师父既说让我带阿娘去霍家,应当已经沟通好了。”
谢珩点头,“我让晨雾暗中跟着你,有什么事情便叫晨雾给我传消息。”
“没问题。”傅青鱼将准备的银票递给谢珩,“替我送给圆圆,另外帮我给圆圆带个消息,便说阿娘安好,如今与我在一起,叫他勿忧,保重自己。”
“明日我要进宫去给二皇子讲学,想不想与我一同去?”
傅青鱼当然愿意自己去见圆圆,“可以吗?”
“你假扮成我的随从便行。不过以防遇见认识你之人,你可以做些改装。”
“这个我擅长,我经常给尸体化妆。”
“……”谢珩卷起银票在傅青鱼的额头上敲了一下,“不要说这种不吉利的话。”
傅青鱼接过银票起身,“那我先回去了。”
“我送你。”
谢珩将傅青鱼送回家中才回谢家。
“三公子。”翠微就候在四方院外也不知等了多久。
谢珩停下脚步,“可是母亲有何事?”
“夫人确实有事,吩咐奴婢在此等三公子,不过具体是何事夫人未说。”翠微福身一礼回话。
谢珩颔首,换了一身家中的常服才带着晨夕同翠微一起前往芷兰院。
“夫人,三公子来了。”翠微轻声提醒。
谢夫人坐在软榻之上,伏于几案捏着笔正在写东西,“翠微,你去门口守着,任何人不得靠近这边。”
“是。”翠微应下,转身打了帘子出屋,挥退了其他伺候的小丫鬟独自一人守在门口。
“三郎,你自己坐,这个场景我还差几句话便写好了。”谢夫人头也未抬,继续赶稿。
谢珩在软榻的另外一边坐下,也没打扰他娘写话本。
他娘让翠微在四方院外等着他归家必然是有事,应当还挺重要,但他来了他娘还能继续写话本,想来事情虽重要但应当不算着急。
谢夫人写完最后一个字,这才放下笔揉了揉手腕,“可算是写完啦,累死我了。”
谢珩递上茶,“纤云先生的话本十分受欢迎。”
“准确的说是受那些闺中女郎的欢迎。”谢夫人抿了一口香茶润了嗓子才接着说:“少女怀春,谁人不想遇到一个如意郎君,再发生一段轰轰烈烈的恋情呢。”
“但大多女郎的婚事到底都关系着家中的利益牵扯,真正能随着她们各自的喜欢挑选如意郎君的毕竟是少数。无法得到,自然更加憧憬向往。”
谢夫人放下茶杯,忽然一笑,“说起来,三郎与阿鱼倒是颇为符合话本中写的那般呢。我下一个故事可以写你与阿鱼吗?”
“可以写,但需得等一切尘埃落定之后。”谢珩提醒。
“那是自然。”谢夫人将墨迹已干的书卷收起来,从一旁的迎枕之下取出一封信放到几案上推到谢珩那边,“三郎,你先看看这个。”
“信?谁写来的?”谢珩拿起信封。
“你先看,看了之后我再同你细说。”
谢珩取出信细读,谢夫人仔细观察着他的神色变化,等谢珩将整封信看完,谢夫人也未从他的脸上看出任何异样,亦或是惊讶之色。
“这封信应当是要送到秦家本家去的吧?”谢珩叠起手中的信纸塞回信封之中,顺势放入自己的袖笼,“母亲是从何处得来的这封信?”
“看来三郎这是早知道阿鱼的阿娘还活着了。”谢夫人一笑,“不如三郎再猜一猜,看看我为何会拿到这封信?”
“母亲既无焦急之色,想来并非有恶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