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之人。”福满捧上茶杯。
开元帝哼笑一声,“你对傅青鱼的评价倒是颇高。”
福满笑着低头没再说话。
“如今还敢跟世家唱反调,并敢大声诘问的人实在太少了。但当初杜宏博反对傅青鱼入朝时,是谢太傅在替傅青鱼说话。”开元帝把茶杯放回福满手中,“罢了,回宫吧。宣杜宏博进宫,赈灾一事不可再拖。”
傅青鱼回大理寺,谢珩见傅青鱼进屋便放下了手中公函,“怎么回来的这般快?”
“皇上就在大理寺外的马车中呢,我们演不合的场面皇上都亲眼看见了。”傅青鱼拿了谢珩的茶杯喝了口茶润嗓子,才接着说:“皇上已经决定任命大人为钦差,北上查明灾情一事。估摸着很快就要下旨了。”
“另外皇上还让我一同随行监视大人你的一举一动,随时上报。”
“这合情合理。”谢珩颔首,“如今在皇上的眼里,世家不可信,而你与我不和,又恰巧因着和乐县主一案投靠了皇上,成了皇上的人,皇上让你随行监视我自然更放心一些。”
“不过皇上用我但未必真的信任我。毕竟我现在顶着的还是霍家二姑娘的头衔,霍家可也是世家中的一员。”
“所以皇上必然会从那些寒门官员中再挑选一人与我们一同北上查明灾情。”谢珩道:“我猜皇上心中必然已经有人选了,只是不能直接点出来,还需得一点契机。”
“大人猜是谁?”
“既能得寒门仕子信任,又能与世家周旋。”谢珩拿起笔,捏了袍袖的一角在宣纸上写下了一个名字,“杜大人的得意门生恰巧在这个时候被调回了中都,此事只怕远没有我们一开始想的那么简单。”
傅青鱼看谢珩写在宣纸上的名字,“叶景名。”
“先前我已同你提起过此人。”谢珩放下笔,“此人行事不计过程只看结果。皇上表面说是让你监视我的一举一动,实际上他才是皇上的眼睛。”
这朝堂诡谲变幻,没有一个是好相与的人物。
谢珩接着说:“不出意外,最迟今晚皇上便会宣我进宫提及赈灾一事。”
“大人要推拒?”
谢珩颔首,将桌上写了叶景名三个字的宣纸叠起来,揭开香炉盖子扔进去,看着火舌卷燃了宣纸才将香炉的盖子盖回去,转了话题,“林家必然不会给你发生辰请帖,你明日直接带着大理寺的人强闯林家?”
“有这个打算。不过在那之前,我要先见一见林博明,问清楚蒙北军防图的事情。”
“有办法进林家吗?或是再扮成我的随从,与我一同进去?”
“以大人的身份,这样的生辰宴即便参加也没有早到的道理。若是大人去早了,反倒显得奇怪。我自己想办法就行。”
两人说着话,晨风进来了,“大人,姑娘。”
“何事?”谢珩询问。
“宫里传了消息出来,二皇子与秦家小郎君晌午在讲学阁大打出手,正好被前去讲学阁查看他们功课的太子殿下遇见了,各罚了抄书。”晨风回话。
“起因是什么?”傅青鱼问。
“小世子。”
傅青鱼微微眯眼,用脚趾头想也知道必然是秦安找圆圆的麻烦,二皇子护着圆圆才会跟秦安打架。
蒙北王府如今的境况,秦家不说雪中送炭便罢了,竟还雪上加霜落井下石。
秦安对待圆圆的态度,便代表着秦家如今对待蒙北王府的态度。
阿娘若是知晓这些,不知该有多伤心。
谢珩看了傅青鱼一眼,才问道:“圆圆如何?可有伤到哪里?”
傅青鱼抬眼,这也是她现在关心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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