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将伞拿着,勿要淋湿了染上风寒。”

    叶景名也没扭捏推辞,自然的接过雨伞一笑,“多谢谢大人。”

    谢珩微微颔首,轻提袍角踩着脚凳上了马车。

    马车车帘落下,晨风跳上马车,轻轻一抖缰绳,马车缓缓行驶出去。

    叶景名站在雨中看着马车行驶出去,这才撑开手中的雨伞,转身一步一步的往前走。

    谢珩坐在马车之中,应酬的笑已经敛尽,眸中神色讳莫如深。

    杜首辅一生刚正不阿,在朝堂之上立于世家面前犹如一柄握在皇上手中的利剑,古朴刚韧而又锋利,那般的咄咄逼人,没曾想竟会收了叶景名这般圆滑的得意门生。

    此人若为友还好,若为敌那便棘手了。

    马车缓缓停在店门口,雨已经下的又大又密集,晨风重新取了一把黑伞撑开,这才撩起车帘,“大人,雨大,当心脚下。”

    谢珩躬身出马车,看着店铺大堂亮着的灯光,还有里面传出来的笑声,也不由的笑了一下这才下了马车往店铺中走。

    傅青鱼正在数桌上有几个菜,回头看到谢珩进屋便对他一笑,“大人。”

    谢珩原本偏冷的眉目瞬间便柔和了下来。

    若是每日归家便能见着这般场景,便是一身霜雪也能尽数融化了。

    谢珩上前,荷香正好从后厨出来,见着他便屈膝行礼,“三公子。”

    谢珩微微颔首,转头拉了傅青鱼到身旁,“母亲今日便来了?”

    “嗯。”傅青鱼点头,抬手挡住嘴同谢珩说悄悄话,“我放衙回来便见着夫人在这里,已经同阿娘说好一会儿话了。你先上楼去,我们的桌摆在楼上。”

    谢珩没挪步子,“母亲与堂姨说什么了?可有说起我们的事情?”

    傅青鱼见谢珩这般紧张不由的好笑,“想让阿娘与夫人早些见面的不是大人吗?怎的临到头了反倒是大人最紧张了呢?”

    谢珩无奈叹气,“母亲说,若你是她的女儿,她定然不想你与我成亲。”

    “为何?”傅青鱼是真好奇。

    “母亲说我又闷又无趣。”谢珩有些挫败,他确实不是话多的性子,但也算不上闷吧?而且他自认自己也并非无趣之人。

    “我不觉得啊。”傅青鱼牵过谢珩的手,转头对郑婶几人道:“郑婶,你带着晨风晨雾他们一起吃,我们先上去了。”

    谢珩由得傅青鱼牵着自己的手往前走,问道:“你不觉得什么?”

    “我不觉得大人又闷又无趣。”傅青鱼牵着谢珩上楼,走完最后一节楼梯,傅青鱼才停下脚步狡黠一笑道:“在我看来,大人活灵活现有趣的很。”

    “……”活灵活现是什么形容?

    谢珩无语。

    傅青鱼忍笑,不逗谢珩了,认真道:“我是说真的。别人没见过的大人的样子我都见过,我比任何人都了解大人。”

    “在我看来,没人能比大人更有意思。”

    谢珩看着傅青鱼眼中的认真,心头荡过滚烫的情绪,不由的伸手将傅青鱼拉进怀里。

    傅青鱼低呼一声,抬手撑住谢珩的胸膛,“干什么?阿娘和夫人都在屋里呢。”

    谢珩喉结滚动,低头飞快的在傅青鱼的唇上亲了一下,哑声道:“其他的样子都只给你看。”

    傅青鱼抬眼便撞进了谢珩满眼的柔情之中,也不由的心绪一荡,踮起脚尖在他的下巴上轻轻咬了一口,“盖戳,此话今日生效,若敢违背,休夫!”

    “不敢。”谢珩长长的吐出一口气,舍不得松开傅青鱼,“想亲你。”

    “怎么了?可是进宫遇到堵心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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