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府衙门开着,门口值岗的衙役。
云二郎上前,一名衙役便伸手挡住了他,“干什么的?”
云二郎十分客气道:“劳烦通禀知府大人一声,便说故友云高睿求见。”
衙役上下打量云二郎一圈,扔下一句,“等着。”
“有劳了。”云二郎束手等着。
傅青鱼将不机灵随意的拴在知府衙门外的一棵树上,跟云二郎一起在门口等着。
过了好一会儿,衙门内才有人出来,“青明!”
“子州,好久不见。”云二郎看见出来的人笑着颔首。
“快快快,青明,里面请。”维城的知府高岑,字子州,与云二郎少年时在中都相识,十分热情的迎接云二郎。
“傅姑娘,请。”云二郎向傅青鱼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傅青鱼颔首,叠手对维城知府行了一礼。
高岑看向傅青鱼,眸中带着疑惑之色,“青明,这位是?”
“我来介绍。”三人往里走,云二郎介绍道:“傅姑娘,这位便是维城知府高岑高大人。子州,傅姑娘乃是大理寺推官。”
高岑恍然大悟,“原来是傅推官,果然是巾帼不让须眉,久闻大名了。”
官员提拔任命,朝廷会向各州府送发消息。而傅青鱼作为继霍茵茵之后,大离的第二位女官,自然也更加让人印象深刻。
“高大人过誉了。”傅青鱼谦虚。
三人进了前厅,高岑招呼着傅青鱼和云二郎坐下,府衙内的差役给三人奉了茶退下。
高岑道:“青明,你今日突然来寻我应当不只是为了叙旧吧?”
“子州,实不相瞒,我今日是为永州的灾情而来。”云二郎也开门见山,“你应当也知道,我几个月前已经辞官了。辞官后,我便四处游历,近日走到宁州突闻永朝两州出现了灾情,便前往永州看了看。”
云二郎叹气,“维城紧邻永州,想来子州应当也清楚永城如今是何光景。我今日来寻子州,便是希望子州能向永州伸出援手,赈济永州的灾民。”
高岑闻言看看云二郎,又看看傅青鱼,“傅推官也是游历路过永州?”
“是。”傅青鱼点头。
高岑也不知信没信傅青鱼的话,端起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茶,沉思一会儿将茶杯放回桌上,长长的叹了口气,“青明,傅推官,你们有所不知啊。不是我不想救济永州的灾民,而是维城如今也是自身难保啊。”
“子州何出此言?”云二郎疑惑。
“永朝两州大旱,维城也同样受到了影响,不瞒你们,维城到如今未见一滴春雨,若是再有一月不下雨,只怕维城地里的庄稼也都要被旱死了。”高岑又叹了口气,“因着这个原因,维城如今各个都想守住手中的那点粮食,就怕最后落得跟永朝两州一般的境地。”
“还有城中的粮价,原本十五文钱便可买到一斤米,十文钱便可买到一斤面,现在一斤米却要卖到五十文,一斤面也要卖到三十五文。寻常人家一年的进账也不过十多二十两银子,一家老小还得吃喝,哪里有多少的结余。如今粮价这般疯长,他们便是想囤些粮食都拿不出银钱了。”
云二郎皱眉,“不能抑制城中的粮价吗?”
紧邻的州府发生旱灾,维城城中的百姓未雨绸缪囤些粮食,倒是粮价疯长这也在情理之中。
尤其是一些富贵人家,他们并不缺银钱,自然也不在乎这时候粮价是否涨高,甚至有可能就是他们在之中搅动才导致粮价越长越高。
傅青鱼并不奇怪维城如今的变化,不过她倒是想知道高岑对此做了什么。
“如何没有抑制。”高岑愁眉苦脸,“我发了告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