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么就对朝廷阳奉阴违各自为政。就如这蒋千而言,分明已经没将朝廷放在眼里了。”
“若非大人不仅是钦差,身后还有谢家,只怕这会儿未必能这般好好的被关在牢狱之中。”
“地方州府官员对朝廷的态度确实出乎意料,只怕连皇上自己都不知道。”晨风道:“大人,姑娘这般去瑞州,身边又无人可用,怕是会有危险。”
“阿鱼到了蒙北倒是不怕没人可用,小白未再给我传信,想来是阿鱼用作其他之用了。”谢珩心中虽然担心傅青鱼的安危,但还算冷静,心中也相信傅青鱼的能力,“瑞州的东北方向便紧邻宁州,想来阿鱼在前往瑞州之前便已经安排了人去那边接应她。”
“如今我担心的倒是藏在这场灾情之后的那只手。他教唆永朝两州的知府隐瞒下灾情,并放任灾民自生自灭,背后必然有更深的图谋。”
晨风猜测:“煽动灾民暴乱?”
“这都多久了,那些灾民饿都饿死多少了,要是敢发动暴乱早该发动了,哪里还会等到现在。”晨晖不认同晨风的猜测。
“身处绝望的人不可怕,可怕的是身处绝望的人看到过能拉他们出绝境的希望,而这希望最后又被人突然扼断。如此一来,人的情绪便会陷入一种可怕的爆发,若再有人恶意煽动,这样的爆发就会变成疯狂的反抗。”
谢珩分析着,心中忽然一动,“父亲走到哪里了?”
“最迟十天后便可抵达永州。”晨风回话。
“他们等不到那么久,我入朝州之后也未有什么动作,所以他们的目标也不会是我。”谢珩皱眉,“晨晖,你立刻出发前往马家村,他们可能会对霍承运和胡三郎动手,务必保住他们性命。”
如今这个时候,施粥的人对于灾民们而言便是希望。
“是!”晨晖领命出去。
谢珩左想右想,心里始终有些不安,“晨风,取纸笔。”
晨风拿出准备的纸笔,“大人还是担心姑娘安危?”
“蒋千太自信了。若他仅仅只是掌握着潮州的守城兵不该如此自信。他必然还有其他的倚仗。”
谢珩尽量以最简短的语言写了一封信,叠起来回身交给晨风,“立刻送去大帅手中。”
蒋千此时肯定不会放那么多的粮食入潮州,因此边界处肯定设有障碍。
阿鱼带着粮必然是日夜兼程的从瑞州赶回潮州,到时人疲马乏,再遇上蒋千早已安排好的人马就要吃大亏了。
傅青鱼带着瓦鲁达等人押着十几车的粮食连夜赶路,终于抵达了朝州边界。
“站住!”从瑞州入朝州必经的官路上,挎着佩刀的衙役上前挡住了傅青鱼等人的去路。
瓦鲁达要上前,傅青鱼伸手挡住瓦鲁达翻身下马走上前,扫了一眼后方设立的路障以及营帐,傅青鱼陪了个笑脸,“官爷,我们是从瑞州往朝州做买卖的商人,不知这是怎么回事啊?”
“你们做什么买卖呢?”衙役晃着脚步就朝着拉货的板车走去。
“就是一些杂货,什么都进一些也什么都卖一些。”傅青鱼上前往衙役的手中塞了一块银子,“官爷,我们就是小本买卖,也不知道从瑞州往朝州这边走不让走了,不然也不会跑这一趟。你看我们都走到了这里了,这若是再回去,一来二去的各种花费,那我们可就赔大发了,还望官爷通融一二。”
“只要是正常的买卖当然让你们过。”衙役掂量了一下手中银块的重量还算满意,态度也稍微缓和了一些。
“正常,肯定正常。”傅青鱼一看有戏又塞了一块银子过去,“我们都是正经的买卖,可不敢做那些杀人越货的生意。”
衙役瞥了傅青鱼一眼,将两块银子都收进了腰袋之中,“好说。我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