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躬身进了马车,旁边的汉子一把推开僵住的安德盛跳上车辕,一抖缰绳便驾着马车朝水市坊的方向而去。
“主子,我刚才看的真真的,那只白色的海东青肯定就是傅姑娘的那只,绝对不会错。”汉子道。
子桑名朔从腰袋里摸出一根发簪,发簪很旧了,但保养的很好,看得出来带着它的人十分爱惜。
“蒙北王府出事,蒙北王死于秋离山易曲峰,蒙北王府上上下下除了八岁的傅修圆以外,其他人皆被斩首,我一直不相信她也被大离的皇帝砍了脑袋,多方打听最终才确认被砍头的那些人中确实没有蒙北王的义女,但也一直没有她更多的消息。”
“要不是那个蠢货突然脑子灵光起来,一切都听他外公的谋划当真绊住了我的脚,我早就来找人了。”
子桑名朔说着忽然笑了一下,将发簪塞回腰袋,心情十分不错,“不过现在也不晚。”
“小青鱼现在必然对大离朝廷失望透顶,我正好可借此机会将她带回去,让她安安心心的当我的王妃。至于她的仇,我自然会替她报。”
马车穿过水市坊的一座石桥,最终停在门口种了一棵大榕树的院外。
永州城中的百姓如今人人自危,家家户户紧闭门窗,子桑名朔跳下马车看着紧关着大门的院子也不觉奇怪。
“卡鲁,你上去敲门,记得,叩门环。他们大离人讲究这些规矩和礼仪。”
“是,主子!”卡鲁应下,一步跳过门口的三个台阶走到大门口,抬起手就准备砸门,忽然想到主子的提醒又改为抓门上的铜环。
“叩三声。”子桑名朔走上前提醒。
卡鲁这才抓着铜环叩了三下,咕噜道:“大离人的规矩就是麻烦。”
“懂礼方知羞耻,知羞耻方懂得识大体,识大体才明白顾全大局,这是一种极高的休养,你不懂,却并不表示它无用。”子桑名朔听到门后传来了脚步声,略微整理了一下衣袍,嘴角也不由的勾起了笑意。
“谁啊?”门后传来了带着警惕的妇人的声音。
卡鲁不知道怎么回话,而且有许多的大离话他也听不懂,子桑名朔带着客气的礼貌道:“阿婶,我来找青鱼。”
“什么青鱼蓝鱼,我们家里没有这个人,你们快走吧。”
子桑名朔皱眉,“阿婶,我知道人在你家中。劳你替我传个话给她,就说小二在此等她。”
“又是青鱼蓝鱼,又是小二老二的,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我们家现在不接待外客,你赶紧走吧!”门后的妇人说罢检查了一下门栓,确定扣紧的才离开。
“主子,是不是这家?”卡鲁趴到门上从门缝往里面看。
“小白就是从这家的院子里飞出去的,不会有错。”子桑名朔很自信,“小青鱼的这只海东青凶的很,除了小青鱼可不听别人的话。”
妇人快步走回去,正是惠姨。
晨夕上前小声询问,“惠姨,是谁?”
“不知道,戒备心挺强的,我借着紧门栓的理由从门缝往外看了一眼,并没有见着人。不过听声音是个年轻的公子,说的也是大离的官话。”
“对了,他还说找什么青鱼,还说自己叫什么小二,听着莫名其妙的。”
“青鱼?”晨夕一惊,“他是来找傅姐姐的?”
谢珩闻言放下手中的信报,晨夕已经快步走了进来,“大人,外面来的人是来找傅姐姐的,可是傅姐姐都不在城中啊。惠姨还说听声音是个年轻公子,还说大离官话,难道是云六公子他们?也不对呀,永州城的城门都关着的,他们也进不来啊。”
惠姨跟着进来,“珩儿,这个什么青鱼是你们认识的人?”
谢珩起身,“惠姨,人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