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空腹太久,喝了一碗中药下肚,现在感觉胃里都在翻腾,已经有些隐隐的绞痛。
发高热的病人被转去了隔壁街的药堂,这边的宅院便做了彻底的大消杀,傅青鱼回来就被消杀的药味儿呛的捂住了鼻子。
傅青鱼进门就遇见了安排人消杀各个屋子的晨雾,晨雾回头也看到了傅青鱼,“傅姑娘。”
“大人回来了吗?”
“还没有,不过我们已经将大人的东西转去了隔壁人家的小院,毕竟大人要办公,这边人来人往多有不便。姑娘可先去那边等大人。”
“行。”傅青鱼点头,“晨雾,有吃的吗?”
“姑娘莫不是从昨日起就未曾吃东西?”
傅青鱼嗯了一声,“没来得及。”
晨雾放下手中的熏艾,“姑娘先去隔壁院子,我一会儿便送吃的过来。”
“多谢。”傅青鱼道谢,“那我先去泡个药浴再换身衣裳。对了,晨雾,你带有多余的衣裳吗?可否借我一件。”
晨雾笑了,“姑娘放心,今早大人吩咐时我便在城中的成衣铺给姑娘多准备了几套衣裳,姑娘去沐浴,我给姑娘送衣裳过去。”
“那就有劳了。”
傅青鱼去了隔壁的院子。
这家人的院子很小,总共也只有三间屋子,院子也不大,不过规整的十分干净,而且还在院中种了不少花草,只是因为干旱,这些花草都已经枯死了。
院子的主人在封城之前便一家人逃了出去,家中值钱的东西基本都带走了。
傅青鱼在这边泡了药浴,重新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裳,晨雾便已经将吃的送了过来。
傅青鱼的胃还是在隐隐作痛,也不敢吃太多东西,好在晨雾送了一碗面疙瘩汤,傅青鱼吃了大半碗算是缓解了饥饿的感觉。
傅青鱼吃完饭,就坐在屋檐下的小板凳上背靠着墙壁等谢珩,不知不觉就靠着墙壁睡着了。
谢珩回来便见傅青鱼睡的整个人歪向一旁,都快从小板凳上摔下去了。
“傅……”晨夕准备叫醒傅青鱼。
谢珩抬手阻止了晨夕,俯身将傅青鱼抱起来。
晨夕捂住嘴巴,乖乖退到一旁候着。
谢珩抱了傅青鱼进屋,轻轻将她放到床上。
傅青鱼迷迷糊糊的将眼睛睁开一条缝,“你忙完了?”
“嗯。早上才睡一个时辰,再睡会儿吧。”
“你呢?”
“我还有些事要处理。”
傅青鱼嗯了一声,抓着谢珩的衣袖又睡了过去。
谢珩眼中划过笑意,拉过一旁的被子给傅青鱼搭了一点肚子,静静的盯着她看了一会儿这才抽回自己的衣袖,正准备将傅青鱼的手放进被子里,却突然看见了她衣袖中的手臂。
谢珩眸色一怔,撩起傅青鱼的衣袖,只见傅青鱼原本白皙的手臂上此时竟布满了灼伤的疤痕。
谢珩瞬间便联想到先前傅青鱼给他写信时,为了不让他担心而一笔一划的字迹。
“竟是被火烧伤了。”谢珩心疼不已,忍不住用手指去抚摸傅青鱼手臂上的灼烧疤痕。
傅青鱼缓缓睁开眼睛,“师父说没事。这些疤痕抹着药膏,小半年能全部消退。”
“如何被烧伤的?”谢珩在床边坐下,牵着傅青鱼的手盯着她手臂上的疤痕看。
傅青鱼略微往后缩了缩手,“别看了。”
“嗯?”谢珩不解的抬头,眼里的心疼都还没有褪去。
“在战场上,再深再长的疤痕我都见过,对于我们而言这是每次可以脱了衣裳指着疤痕畅快大了一场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