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进殿随意掀了掀白布便立刻盖上,“快,将太子殿下的遗体送回冰窖。”
候着的禁卫们进屋,将太子的遗体重新抬上担架,从他们紧咬的牙关能够看得出来,他们也在强撑。
另外的几个小太监则进偏殿打扫,傅青鱼提醒一句,“这张木榻最好烧掉。”
“傅大人的话可听着了,照做。”来喜转头吩咐,小太监们应下,将木榻抬出去。
谢珩道:“皇上还在等着我们回话。”
来喜笑呵呵的躬身引路,“两位大人请。”
开元帝在养清殿中见大臣商议秋闱之事,谢珩和傅青鱼只好先在外面等着。
一个多时辰后,养清殿中的那些大臣才出来,其中便有首辅杜宏博,大学士谢德海,还有叶景名和其他一些辅政大臣,在这些人当中,叶景名的官职是最小的。
谢珩叠手向谢德海和杜宏博行礼,谢德海笑笑也没单独跟谢珩说话,转头同杜宏博道:“老杜,我们边走边聊会儿?”
“嗯。”杜宏博板肃着脸点点头,临走的时候倒是特意看了谢珩和傅青鱼一眼才跟谢德海领头往前走去。
其他人陆陆续续离开,叶景名留在最后,跟谢珩和傅青鱼打招呼,“谢大人和傅大人这是刚验完太子的遗体吗?”
有谢珩在,叶景名问话自然不需要傅青鱼来应对。
“是。”谢珩眸色不变,神色中甚至还多了点见着友人般的平和,“九如也对查案感兴趣吗?”
“谢大人说笑了,下官对查案一事一窍不通。不过谢大人有寒疾在身,刚回中都便领差查案着实辛苦,还是应当多注意休养身体。”叶景名说的真诚。
“劳九如关心,只是为皇上分忧本就是我们臣子应尽的责任,不敢懈怠。”谢珩说着还扭头咳嗽了几声,又转回来对叶景名笑笑。
殿中传来福满的唱喏,“喧谢少卿、傅推官觐见!”
叶景名叠手一礼,向两人点点头这才离开。
傅青鱼和谢珩对视一眼,傅青鱼小声道:“大人,叶大人果真在怀疑你装病。”
“我是否装病于他而言并不影响,他为何这般在意呢?”谢珩淡淡一笑,只是笑意并未达眼底,迈步进了养清殿。
傅青鱼心中疑惑,落后谢珩两步一并进了养心殿。
谢珩方才的话算是提醒了她。
谢珩装病不过是在某算户部侍郎之位,按理说与叶景名在利益之上确实算不上冲突。
莫非叶景名已经看出谢珩去户部之心,而他自己也想去户部,才会这般警惕谢珩?
还是说警惕谢珩的不仅仅只有叶景名,还有叶景名的恩师杜宏博?
想到杜宏博方才离开时特意看过来的一眼,傅青鱼心中也警惕了起来。
养清殿中,开元帝依旧挥退了其他人,只留了福满一人在旁伺候。
谢珩和傅青鱼在殿中行礼,开元帝示意两人免礼,“验的如何?”
关于验尸一事,自然还是傅青鱼熟悉。
傅青鱼道:“回皇上,太子确系中毒而死,只是到底中的何毒,又是如何中的毒,下官还需再检验勘察。”
太子被毒杀不是秘密,开元帝对傅青鱼的这个回答显然不满意,“就没有验出其他的东西?”
傅青鱼回话,“我们从太子的口腔内收集到了一些黄褐色物质,应当是药水残留,或许可请太医院的太医判断一番其中所含哪些药物。”
“另外,下官还在太子的……”傅青鱼顿了一下,想起来不能说是在胃里发现的这些,硬生生变了到嘴的话,“在太子口腔内发现了一些食物残渣,可唤来当日伺候太子饮食的宫人进行询问对比,看看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