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先前只听说曹夫人是悍妇,但到底没在如此公众场合落过曹文弘的脸面。今次却不通,这会不会胡家发出的一个信号?”

    “并非没有这种可能。”谢珩点头。

    “可胡家给云家当了那般久的钱袋子,两家必然有千丝万缕的牵连,胡家若当真倒向皇上……”傅青鱼压低了声音,“只怕云家不会让胡家好过吧?”

    谢珩一笑,“为何云家这些年给胡家面子,提拔曹文弘却一直未曾为胡家的任何一个儿子谋一个官职呢?是云家没办法,还是云家不想呢?”

    太后和云家一度在朝廷之中一手遮天,若他们当真想给胡家谋个官职不过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但却一直没这么做。

    “云家是故意在拿捏胡家。”傅青鱼道。

    “胡有财那般会算计的人,你觉得他心中能甘心吗?”谢珩夹了菜放到傅青鱼的碗里。

    自然是不甘心的。

    原先太后和云家独大,胡家只能紧紧攀附着云家这棵大树,但如今皇上的权柄越来越大,俨然已经公开与太后和云家博弈,而且次次占得上风。

    朝廷中的权柄已经非云家一家独揽。

    今非昔比的局势,再加之因着太子一案谢珩接下案子,表明谢家至少就此事是偏向于皇上的,若此案落定,朝中权柄必将面临大洗牌的局面。

    胡有财这是看清了这些,便隐隐有了其他打算的准备了。

    “二姐姐,谢三哥。”胡三郎端着酒杯从另外一个雅座走来,霍承运和云飞凡也在。

    傅青鱼挑眉,谢珩起身坐到傅青鱼的旁边,淡声道:“坐。”

    三人依次坐下,胡三郎笑笑,“谢三哥一点也不意外,看来是早就知道我们在邻桌?”

    “方才晨夕看到你们了。”谢珩也没否认。

    傅青鱼瞥了谢珩一眼,所以方才谢珩说那些话是故意说给胡三郎和云飞凡听的?

    胡三郎和云飞凡关系好,但他们一人代表胡家,一人代表云家,如今胡家和云家的关系突然变得有单微妙起来,不知这两人又该如何相处了。

    而谢珩故意这么做,又是什么用意呢?

    谢珩做事从来不会无的放矢,而且做一件事通常带着好几个目的,傅青鱼一时也猜不透他的想法,只抬头看了看云飞凡和胡三郎。

    胡三郎也没再说话,低头喝酒。

    云飞凡倒是坦然,“云家是云家,胡家是胡家。我跟郎月是兄弟,这点永远都不会变。”

    胡三郎感动,“六哥。”

    云飞凡拿起酒壶倒了一杯酒跟胡三郎碰杯,也没再说什么,闷头喝了。

    胡三郎双手捧着酒杯,也仰头喝了个干干净净。

    他们两人似乎很坦然,反倒是一旁的霍承运有些愁眉苦脸的。

    他们三人关系最好,霍承运并不希望胡三郎跟云飞凡的关系会因为家族的原因而发生改变。

    “六哥,你把我当兄弟,我也不瞒你。”胡三郎砰一声将酒杯放到桌上,“我爹想让我入朝。”

    此话一出,大家就明白了。

    曹夫人今日大庭广众之下打曹文弘果然是胡家发出的一个信号了。

    胡家已经决定倒向皇上,便从曹夫人打丈夫开始。

    胡三郎说完便盯着云飞凡,眼睛转也不转。

    云飞凡点头,“你想做什么就做,不用顾忌我。”

    “好!”胡三郎站起来,“六哥,有你这句话,以后兄弟我什么都不认,只认你是我六哥!”

    云飞凡笑了一下,“嗯。”

    “那我去了。”胡三郎跟几人点点头,转身大步下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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