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话。

    阿鱼在追查太子一案,若是查出来,此案怕是要牵连到母后。

    可母后要因此杀阿鱼,这可如何是好?

    云漪墨左右为难。

    一边是母后,一边是她的朋友,不管她帮谁,另外一边都会受到伤害。

    可若是让她什么也不做,她既已知晓又无法安心。

    第二天,傅青鱼一早起床洗漱好,陪阿娘用了早饭后到大理寺点卯。

    今日有朝会,谢珩不在。

    傅青鱼推门进了寺卿院的西厢,准备先整理一番查到的证据,将线索都梳理一遍。

    结果进门就见屋子的正中央趴着一个人,傅青鱼没有防备被吓了一跳,走上前看了看才发现脸朝地趴着的人竟然是贺睢。

    “贺大人?”傅青鱼一惊,连忙放下勘察箱探了探贺睢的鼻息,好在鼻息还有,脉搏跳动也算正常,傅青鱼这才松了口气,“贺大人?贺大人!”

    贺睢迷迷瞪瞪的睁开眼睛,有些不知今夕是何夕,“我这是在哪儿?”

    “大理寺。”傅青鱼伸手将贺睢扶起来安置在椅子上,转头起了谢珩的碳炉煮了茶递过来。

    贺睢接过茶杯喝了一口烫茶总算是稍微醒神了些,“傅大人,不好意思,刚才没吓着你吧?”

    “还好。”只是一大清早见着,还以为是谁死在这儿了。

    后面一句话傅青鱼没说出来,只在心里腹诽。

    贺睢放下茶杯,“今天早上宫门一开我便去了东宫,喽,这是拜访记录。”

    太子妃交往的人不多,关系好的更少,因此这几个月她见的人也不多。

    傅青鱼看了看,看到了熟悉的名字:安宁郡主,辰夫人。

    安宁郡主是云漪墨,辰夫人是云家大房的侧夫人,也就是云熙柔的亲娘。

    太子妃这段时间只在东宫中见过她们两人。

    云漪墨一共见了四次,辰夫人倒是见了八次。

    贺睢道:“这几个月里,太子妃在东宫之中就只见过安宁郡主和辰夫人。”

    “这里还有一份拜访记录。”

    贺睢又从袖袋里取出一份记录,“这是之前的,你看看。”

    傅青鱼拿过来看,这份记录的时间更长,里面倒是有几个陌生的人名拜访过太子妃,除此之外也同样有安宁郡主和辰夫人。

    安宁郡主见太子妃的时间没有太大的差别,大多数时候都是一两个月见一次,倒是辰夫人先前见太子妃的次数与近五个月的有些不同。

    贺睢道:“这个辰夫人以前见太子妃间隔最短的一次也有三月,久的甚至有半年以上。可这五个月辰夫人见太子妃的次数却明显增多了。这是为何?”

    傅青鱼没回话,转头取了昨日他们誊抄来得百草糕的售卖记录。

    辰夫人见太子妃的时间跟去风氏商行买百草糕的时间大多数都能对得上,由此基本可以推断,辰夫人只要去东宫见太子妃都会带上太子妃喜欢吃的百草糕,除非没来及买百草糕或是没买到。

    傅青鱼把百草糕的记录给贺睢看,“基本能对上。”

    贺睢对照百草糕的售卖记录和辰夫人去见太子妃的记录,“所以太子妃并非是最近才喜欢吃百草糕,而是一直都有这个喜好。”

    “由此便可推断,给太子吃下百草糕于太子妃而言确实是无心之举?”

    傅青鱼点头,“太子妃是无心之举的可能性极大,但辰夫人近五个月明显增多了来见太子妃的次数却未必是无心之举。”

    贺睢在查案时会比平日里敏锐许多,“这么说是有人利用了太子妃的这个喜好,用以来谋害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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