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大的错能让你这般跪着,起来。”太后伸手拉云漪墨,“难道母后的话你也不听了吗?”

    云漪墨这才抓着太后的手站起来,眼眶瞬间便红了,“母后。”

    太后看她这模样,又是心疼又是着急,“先进屋再说。常麽麽,去将哀家的愈肌膏拿来。”

    常麽麽应下,赶忙去取膏药。

    进了屋,太后让云漪墨坐到软塌上,让宫人查看她的双膝。

    锦衣玉食的人儿,身上的每一寸肌肤都娇生惯养的保养着,这般在青石地上跪这么久,一双膝盖早已经青紫一片。

    太后看的心疼,等常麽麽取来了药,连忙先吩咐宫人先给云漪墨上药。

    等药上好,太后轻轻摆手,常麽麽便转头让殿内伺候的宫人都退出去。

    “说罢,何事?”太后这才开口。

    “母后,昨夜我走之后曾折返回来过一次。”云漪墨实话实说,“我与阿鱼是好朋友,有些事我既知道了便不能装作不知道。”

    “所以你今日一早出宫去给那傅青鱼通风报信,然后回来便来哀家这里跪着请罪?”太后闻言神色平静,并未见怒色。

    “请母后责罚,不管母后罚什么,墨儿都甘愿领罚。”

    云漪墨说着起身又要跪下,太后立刻拦住了她,“又跪,膝盖不想要了?若是跪坏了,以后变天就疼,可有你受的。”

    云漪墨错愕,“母后,你不生气吗?”

    “你昨夜折返回来却未见我便离开,宫人自是要禀报此事的。”

    云漪墨更惊讶了,“母后,您都知道?”

    太后叹气,无奈的看她,“你在母后身边长大,你是什么性子难道母后还能不了解?”

    “墨儿,你虽聪慧,却到底还是心软了些。我若不放你去给那个傅青鱼提个醒,等傅青鱼当真出事,你只怕会因此内疚一辈子。”

    “与其叫你难过一辈子,不如让你图个心安。”

    “傅青鱼知道便知道了,那哀家便与她交个明手,端看最后谁的手段高一些吧。”

    “母后。”云漪墨的眼泪瞬间就流了出来。

    “娘的傻墨儿。”太后叹息,“昨晚一夜都未睡好吧?眼底都有青色了。现下安心了,回去好好休息一会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