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么,最后到底还是把话咽了回去。
这个答案傅青鱼和谢珩早就已经猜到了,因此并不意外。
“辰夫人,可否问个冒昧的问题,您脸上的疤痕是因何而来?”谢珩问道。
辰夫人抬手摸了一下脸上的疤,半晌才低声道:“有些东西,只有毁了才会叫人放心。”
她的脸毁了谁最放心自然不言而喻。
“好了,我们要问的就是这些,有劳您跑一趟。”
辰夫人摇头,取过旁边的帷帽戴上,对谢珩和傅青鱼微微颔首道别。
云飞凡道:“您先到路口等我。”
辰夫人颔首,出了凉亭。
云飞凡看谢珩和傅青鱼,皱了皱眉才道:“我听说辰夫人脸上的疤是被我娘逼着划的。如果她不自毁容貌,大姐姐和大哥可能都活不到成年。”
这是云家内院的腌臜事,云飞凡心中十分抵触,他一向厌恶这些争斗。
云飞凡接着说:“我们今日来的晚也是因为我娘寻了个莫须有的缘由罚辰夫人在佛堂抄福经思过,不允许辰夫人出佛堂一步。而且已经两个多月了。”
云飞凡也是因为今日去找辰夫人,才知道辰夫人被他娘罚了在佛堂抄经,不然他根本就不知道内院发生的这些事情,而且以前也不曾关注过。
云飞凡顿了顿问道:“太子一案果然跟我们云家有关吗?”
“尚未结案,案情不便透露。”谢珩道。
“我懂了。若是当真……”云飞凡顿住,眉头紧紧的皱起来,“算了,这些事情也不是你们能左右的,我先送辰夫人回家。”
“飞凡。”傅青鱼叫住云飞凡,“你送辰夫人回去,尽量不要让人发现她离开过佛堂。”
“我明白。出来时,我便是偷偷带她出来的。”云飞凡点点头,大步出了凉亭。
傅青鱼看着云飞凡的背影,脑海中突然闪过了第一次见云飞凡时的场景。
那时的云飞凡静如芝兰玉树,动如朗月入怀,是朗朗如日光般耀眼夺目的公子。可如今不过几月,云飞凡身上的气质已经完全转变了。
傅青鱼一眼就能看到云飞凡身上的挣扎和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