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死的。如此一来,太子妃和辰夫人即便长了一百张嘴也无法洗脱身上的罪名了。”
贺睢皱眉,“这不该说是意外吗?”
傅青鱼嘲讽的一笑,“我们若是查出太子之死只是意外,你认为皇上会接受吗?”
太子之死,关系到的本就不仅仅只是真相,而是权力的博弈。
更何况太子妃和辰夫人本就是被利用的,即便他们根据现在的线索已经能推测出背后主导整件事的人是谁也没有办法,因为对方早已经将一切都算计好了,连替罪羊都送给他们了。
想扭转这一切,除非他们找到更有力的证据。
“可太子妃也不知道药方中的丹参和百草糕中的百草泣血一起服用会中毒,太子之死事实证明就是意外,总不能强行将罪名加到无辜的太子妃和辰夫人头上吧?”贺睢不认同的皱眉。
“太子妃是无辜的,给太子妃药方的人却未必无辜。”
“同样,辰夫人是无辜的,提醒辰夫人见太子妃时莫要忘记带上百草糕的人也未必无辜。”
谢珩往大理寺中走,傅青鱼跟贺睢迈步跟上。
贺睢道:“崇安,你的意思是有人利用了太子妃和辰夫人对太子下毒?依据呢?”
“奉云,不怪你疑惑,我们查到的一些线索你还不知道,我一会儿细细跟你说。”
三人进了寺卿院,谢珩把他们查到的线索一一跟贺睢说了一遍,贺睢听后大为震惊,不过想了想后便冷静了下来。
“所以太子妃拿到的药方是太后给的,辰夫人见太子妃带的百草糕是云家大夫人提醒她带的,但是我们现在找不到证据证明这些。”贺睢道。
谢珩和傅青鱼点头。
傅青鱼道:“而且即便我们找到了证据,太后也可说她只是寻名医求了一个方子为太子治病而已,而太子妃确实也拿了方子去太医院求证,有太医可作证方子确实没有能为太子治病,并且无害。”
“至于云家大夫人提醒辰夫人见太子妃时带上百草糕,云家大夫人就更好辩解了。她可以说她疼爱太子妃,听辰夫人说太子妃身体不适想着让辰夫人给太子妃带些太子妃最爱吃的百草糕,如此一片为太子妃着想的嫡母之心,谁能说出个错处?”
“难道案子查到这里就进死胡同了吗?”贺睢皱眉。
“也不全是。”谢珩道:“若我们既能找到药方是太后给太子妃的实质性证据,又能证明他们知晓百草泣血和丹参同时服用会产生剧毒,就还有破案的希望。”
“问题是去哪里找这些证据呢?”贺睢泄气。
对于他们而言,目前最重要的确实是找这些证据。
尤其是对方将一切都算计好了的情况下,只怕根本就没留下所谓的证据。
傅青鱼沉默了一会儿,突然想到一条线索,“我们是否可以从药方入手?”
贺睢的眼睛一亮,“是啊。我们可以从药方入手。只要查到是谁给了太后这张药方,就能证明药方是太子妃给太后的了。”
“可以。”谢珩点头,“奉云,这条线索便由你去查。”
“没问题,我现在就去。”贺睢起身便走。
“大人,其实我们就算当真证明了药方是太后给太子妃的,也无法证明就是太后设计毒杀了太子。”傅青鱼道:“你之所还是让贺大人去追查这条线索,只是想借此证明太子妃是清白的吧?”
“阿鱼,太子一案本就是权力的博弈,我们查到最后也可能抓不到凶手。但至少,我们可以让清白之人不担这个污名。”
傅青鱼闻言笑了,“大人说的对。”
他们断案追求真相,其中的一个目的便是不让清白之人蒙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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