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傅青鱼还是皱着眉头,显然是在担心云漪墨便又多说了一句,“阿鱼,安宁郡主是从何处听来你会有危险的消息?”

    “漪墨没有明说,但她是一早从宫里出来便来寻的我,定然是在宫里听到的消息。”

    “那安宁郡主又是从何处听来的消息呢?”谢珩继续引导。

    傅青鱼瞬间反应了过来,“太后想除掉我,漪墨听到了消息。她要听到这个消息,必然是在福寿宫中,而福寿宫的一切都不可能逃过太后的眼睛,所以太后是故意放漪墨来给我通风报信的。”

    谢珩点头。

    “可是为什么呢?”傅青鱼不解。太后想除掉她,不想让他们继续追查太子一案,就应该阻止云漪墨给她传递消息才对。可太后明明已经知道了,却依旧在第二天上午放了云漪墨出宫给她报信,为什么呢?

    “这便是太后为安宁郡主留的另外一条退路了。若到时太后当真败了,安宁郡主有危险,你可会去救她?”

    “自然会。”傅青鱼毫不犹豫。

    “所以太后宁愿与你过一招明棋来给安宁郡主再留一条退路。”

    傅青鱼闻言心情一时有些复杂,“若我救不了漪墨呢?”

    谢珩的眸色沉了沉,“只怕我们身边有太后的眼线。”

    太后不知道阿鱼的真实身份,但却知晓阿鱼与他的关系,如此才会多给安宁郡主留了这么一条后路。

    在太后眼中阿鱼如何不论,但谢家必然能保得住安宁郡主。

    傅青鱼怔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谢珩话中的意思,太后不是真的以为她能救漪墨,而是知道她跟谢珩的关系,间接的在谢家为漪墨留了一条后路。

    但她跟谢珩的关系只有身边的人才知道,完全没有遮掩的时候也只有在谢家的时候。

    所以太后的眼线要么是在大理寺中,要么就是在谢家之中。

    “谢家之中我会请母亲排查,至于大理寺中,或许可以问一问姜大人。”

    两人回到大理寺的寺卿院,姜范搬了躺椅正躺在院中晒太阳,伺候的老仆提了一桶水,正用木瓢舀了水浇院子花坛里的花。

    “大人。”谢珩和傅青鱼上前行礼。

    姜范睁开眼睛坐起来,笑呵呵的看两人,“回来了。坐阿。”

    旁边的老仆连忙端了一根长板凳过来。

    “多谢大人。”谢珩行礼但并未坐,“大人,我有一事想请您帮忙。”

    谢珩入大理寺是姜范一手带出来的,算是姜范的半个学生,“这般严肃,何事啊?”

    “大人可知我们大理寺中谁人与云家走的近些吗?”谢珩问的直接。

    “我们大理寺中,要说跟云家走得近的自然要数曹少卿了。这个你们不是都知道吗?”姜范嘀咕,“说起来曹少卿怕是难回我们大理寺了喽。”

    傅青鱼和谢珩自然也想到过曹文弘,但他们从未在曹文弘面前表现出过任何亲昵的举动,曹文弘平时针对傅青鱼,也只是觉得傅青鱼单方面攀上谢珩,想飞上枝头变凤凰罢了。

    曹文弘不至于将这种捕风捉影的事情告诉太后,更何况他恐怕连太后的面都见不上。

    “还有吗?”谢珩问。

    姜范看谢珩一眼,敛了嘴角的笑严肃了两分,“此事与你们查的太子一案有关?”

    “无关,但危及到了我与傅大人的性命安全。”

    “既已危及到了你们的性命,那此事便不可大意。”姜范起身,“我会仔细查一查,过两日跟你们说。”

    “多谢大人。”谢珩叠手道谢,“不过若是大人不知道,我自己查便是,不必劳动大人。”

    “你们追查太子一案就够辛苦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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