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吗?”
傅青鱼没有否认。
姜范笑笑,十分从容且好脾气的询问,“你打算将我如何呢?”
“想请大人暂时找个地方清闲几日,等事情尘埃落定后,大人差不多也可安安稳稳的告老还乡了,届时青鱼再向大人请罪。”傅青鱼也不瞒姜范,直白的说出自己的打算。
“我乃大理寺寺卿,无故失踪必然引人怀疑,皇上也会过问,到时你又打算如何解释呢?”
“大人年纪大了,偶感风寒需得卧床养病,想来皇上也会体恤。”
姜范笑着点头,“你倒也想的周全。那若是有好友上门探望,发现我根本不在府上,又该如何呢?”
“大人在外养病,未在家中。”傅青鱼回话。
“那我府中下人为何要按照你说的话照做呢?我的府上皆是跟了我几十年的老仆,全都忠心耿耿。他们若是知晓我被挟持,即便冒着生命危险也会向到府上探病之人隐晦的传递一些消息,到时你又该如何呢?”
“你的身份被揭穿,不仅是你,还有崇安,甚至更多的人被牵连进来,全都会被皇上治一个欺君之罪。”
姜范说着笑着摇头,“青鱼,你还是太心软了。其实这种时候,最好的解决办法是杀了我,如此你的秘密就能确保在蒙北王一案平冤昭雪之前保住。”
傅青鱼当然清楚这是最好也是最直接的办法,但她不可能杀姜范。
姜范这些年虽说秉持宁可不做也不要做错的原则为官,但那也是因为朝廷官场本就浑浊不堪,他如此行事也不过是为了自保。
可那些报到大理寺的案件,每一桩每一件大理寺都在尽可能的还死者一个公道,绝不搞冤假错案,这背后定然也有姜范的支持。
抛开其他不说,于百姓而言,姜范是个好官。
谢珩进院子便看到傅青鱼在姜范屋中,便直接过来了。
谢珩进屋便察觉到气氛有些不对,叠手行了一礼,“大人。”
“崇安回来了。”姜范笑呵呵的说话,“青鱼,回去吧。”
谢珩打量姜范和傅青鱼的神色,试探的询问道:“大人,可是阿鱼犯了何事?您说,我下来管教她。”
“护短呢?”姜范笑着起身,走到傅青鱼面前才停下脚步,自嘲般笑了一声,才接着说:“这浑浊世道,有小人,必然也有君子。我非君子,也非小人。每日碌碌无为胆战心惊,总怕自己哪天行差踏错挡了谁的道而因此丢了脑袋。可是这人啊,有时候总会脑子一热,便做出与寻常行为相悖的决定。”
“青鱼,蒙北王一案的真相于他人而言或许不重要,但于你,于世子,于整个蒙北而言确实你们活下去的信仰。”
“方才是我说错了话,我郑重的向你道歉。”姜范深深鞠躬。
谢珩听到这里哪里还不明白,姜范这是已经猜到了阿鱼的真实身份。
“姜大人不需如此。”傅青鱼连忙伸手扶姜范。
姜范笑笑,“去吧,去做你们想做的事情。明日我便让老姜去告假,这些时日便在家中养病闭门谢客。”
“姜大人。”傅青鱼心中生出了愧疚。
谢珩出声:“大人不用如此,我们都信得过大人。”
姜范挑眉,“当真?不怕我去举报青鱼?”
“大人心中有正义。若非清楚这点,当初我并不会入大理寺跟着大人学习。”
“哈哈哈哈,好一个心中有正义啊。崇安,你这是故意将我架起来,让我但凡生出一点反悔之心都要愧疚啊。”姜范摆手,“行了行了,你们去做你们的事情,我明日还是让老姜去告假。我也不待在家里,去找柳老太傅下棋去,这样总行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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