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祖父。”谢珩感激。

    “你想救蒙北王世子出宗罪府,其实也不难。”

    谢德海语气平缓,“二皇子今年八岁,如今恰好在选伴读。”

    “蒙北王世子的年岁与二皇子相仿,若是由他来当二皇子的伴读,一能以蒙北王府世子罪臣之后的身份辖制二皇子一脉的发展,二还能彰显太后和朝廷的宽容大度皇恩浩荡,以此安抚蒙北剩余的蒙北铁骑,想来不管是太后还是太子一脉都会很乐意。”

    “只是崇安,你欲以狼塞人为筹码,让太后放蒙北王世子出宗罪府,即便是表面上的理由说的再漂亮,那也是在要挟太后。”

    “你可想明白了这会带来什么?”

    谢珩拱手,“祖父,我会另外寻人提及此事,不会牵连家里。”

    “西通街一案可是你亲手督办,太后不傻,难道还不知道狼塞人到底落在了谁手里?”谢德海笑,“崇安,这可不像你一贯的行事作风啊。”

    谢珩无话可说。

    “罢了,总归我们谢家倒也不怕他们云家。他们有太后,我们不是还有你祖母嘛。”谢德海起身,“正好一会儿我要进宫,便顺带与皇上和太后提提此事吧。”

    “多谢祖父。”谢珩也立刻起身。

    “对了。”谢德海走出去的脚步突然顿住,“我听你祖母说,她给你的那块冰花芙蓉同心玉佩给摔碎了?”

    “是。”

    “你自己不小心摔碎了,还是别人不小心摔碎了啊?”

    谢珩脸上的神色顿了一瞬,垂下眼眸,“我自己。”

    谢德海哈哈笑了一声,没再说什么,出了书房,“老周,备轿,进宫。”

    谢珩皱了皱眉,他总觉得祖父这笑意味深长,似乎是已经猜到了什么。

    “晨晖!”

    “大人。”晨晖上前。

    “晨夕和晨露到蒙北了吗?”

    “晨露传了消息回来,已经到了。”晨晖低头回话。

    “告诉他们,查到消息立刻传回来,半刻都不可耽搁。”

    “是,大人。”

    谢珩不知道自己心中的那个猜测到底是不是正确的,若是正确的……

    傅青鱼带着李福同等人在村子里给庄稼幼苗浇盐水,七八个村庄,一干差不多就是小半个月。

    “我的天老爷哟,这总算是最后一块地了吧?”

    “我的这个腰啊!”

    “哈哈哈,你们这些差大哥办差威武,但真要说起种庄稼,那还是不如我们啊!”

    李福同他们各个累的瘫在地里,腰都立不直了,农户们撑着扁担哈哈大笑。

    傅青鱼也靠在土埂一旁坐着,十多天的农活干下来,她也同样累的直不起腰,

    “这就叫术业有专攻啊。”李福同跟农户们打着哈哈,上前给傅青鱼递水壶,“傅姑娘,喝水。”

    “谢谢李大哥。”傅青鱼笑笑,“我们今天回去会经过陈家庄,可以顺道看看那边洋芋幼苗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