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的机会。”

    皇帝想了想,遂点头,声音沉沉:“好,你要是真的做到了,朕就恩赐你的母亲返京,但你要是没完成,朕就将你,也送去漠北,绝不容情。”

    沈定珠姣好的面色平静,稳重至极:“妾谢过皇上恩典,只是,妾一个人完成不了,想向皇上借宫中的一名婢女。”

    “好,朕答应你。”皇帝这才让娴妃扶着他进去休息。

    临走前,他看了一眼萧琅炎:“炎儿,去将下颌的伤势处理处理,这宫中,离不了你。”

    当着皇后的面,对萧琅炎说出如此委以重任的话,已经是狠狠地打了皇后的脸。

    萧琅炎拉着沈定珠离开乾元殿。

    面对沉压压的天色,深春的风,吹起沈定珠明绿色的衣裙。

    “你从什么时候开始布的这个局?”两人并肩宫道,萧琅炎突然冷声开口询问。

    沈定珠怔了怔,没想到他都看出来了。

    宫道上的风来回穿梭,她单薄的身子觉得微冷,便搓了搓肩膀。

    “从那天,傅云秋为难妾开始,妾知道,王爷就算要保,可皇后却要为傅云秋出气,妾不可能总是在王爷的保护下生活,总有王爷大意的时候。”

    所以,她就想出了这么一个办法。

    让夏冰误会,沈定珠想卖她一个好处,殊不知,沈定珠只是想借夏冰的口,告诉皇后,从而才能让这幅青龙图的事,提前揭发。

    也是侧面告诉娴妃,夏冰是皇后的人,卖了娴妃一个好。

    最后,也是最重要的,是她要在皇帝面前表现自己,要让皇后知道,她动不得!

    萧琅炎目光幽冷,盯着她:“这样太危险了。”她好像没有他,也有能力自保。

    沈定珠却朝他露出不施粉黛的轻笑,面容娇娇,脸颊酥粉。

    “富贵险中求,这世上要做好一件事,并不容易,王爷是如此,妾也如此。”

    萧琅炎抿唇,看她不住地搓着肩膀,便将外袍脱下来,罩在她的身上。

    “你那件飘在太液湖的衣服,是怎么回事?”他问。

    沈定珠愣了愣,反应过来:“是妾吩咐绣翠做的。”

    因为,她趁着绣坊司落了钥,偷偷进去补绣品,找她的人,定会来这里寻找。

    如果不将人调走,沈定珠还没补完龙的眼睛,就会被人发现她的计划。

    所以,她才想到,让绣翠迫不得已的时候,把她的衣服往水里一扔。

    如此一来,大家就会被迷惑,以为她落水了,打捞她也要时间。

    “王爷,妾是不是没有您想的那么笨?”讲清楚来龙去脉,沈定珠抱着萧琅炎的胳膊,仰头朝他轻轻眨眼。

    她身上的柔软一靠近,萧琅炎的喉结便微微滚动两下。

    他看了她一眼:“胆大妄为。”

    说罢,萧琅炎将沈定珠一举扛在肩头。

    沈定珠一声惊呼:“王爷,要去哪儿?妾还要去找人帮忙绣飞龙在天。”

    萧琅炎却抬掌,重重地打了一下她臀上软肉。

    “回去休息,你一夜没睡,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