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过他,萧琅炎整个宴会上都坐在太子身边,暗中注意着太子的动作。

    眼见着太子因为漕运贪污案查清一事,高兴地喝多了,他身旁就是大敞的窗子!

    在太子马上要顺着窗口掉下去的时候,萧琅炎豁然伸手拉住了他。

    “成廷也查过了,船上的散品护卫里,确实有一个叫郑铎的。”

    沈定珠眼底露出喜色,拦住了郑铎便好,但这还远远不够。

    “王爷应该派人盯着他,想必这次不成,郑铎下次还会找机会。”

    萧琅炎淡淡地应声:“本王知道,东西你给傅云秋了么?”

    沈定珠抿了抿唇,重新拿出来那瓶药膏:“傅大小姐说,太子殿下今年冬为她寻了名医,于是这药膏,她没有收。”

    萧琅炎看了一眼,让沈定珠意外的是,他没有露出多么恼怒或者失落的神色,反而只说了一声:“知道了。”

    沈定珠垂着头,把玩着那瓶药膏,青丝垂在肩上,只露出半张俏艳白净的脸颊。

    她突然联想到,前世此时,再过不久,郑尔兰会给她下药,害得她病重。

    而就是那么凑巧,傅云秋也同时病了,还病的很厉害,咳喘不止,她知道萧琅炎府上有名医,偏偏将所有郎中都借去。

    萧琅炎听了傅云秋的话,可他却不知道,那次,沈定珠浑身高烧不退,正是需要郎中的时候。

    后来,还是她找来的神医江蛮子替她开药,才免去了一劫。

    这一次,她不能坐以待毙,决定主动出击,将两件事利用起来。

    想到这里,沈定珠忽而开口:“明日妾想出门。”

    萧琅炎余光打量她好几次了,都见她沉着眼眸,不知在想什么。

    总算等到她说话,他放下书卷,冷冷看去:“做什么?”

    “买东西。”她说完,就垂下眼眸,以免被萧琅炎看出端倪。

    萧琅炎眸光幽冷,带着几分狐疑,半晌才说:“随你。”

    沈定珠这才靠着马车闭上眼,感到头昏沉的厉害,大概是刚刚在船上又经了风。

    当天晚上萧琅炎不在府内,自然也没叫沈定珠去伺候。

    临睡前,她勉强给破洞的窗子糊了三层纸,才让寒风不那么凛冽地往屋子里灌。

    饶是如此,她还是冻得直打喷嚏,身上也微微烫了起来。

    沈定珠想着,明日得空,一定要请徐公公找人来为她修一下窗子。

    次日起来,她要出门,郑尔兰上前追问缘由,沈定珠不愿说,更因身子不舒服,脸颊带着病了的嫣红。

    她有些不耐烦:“王爷允许了的,你就别问了。”

    说着,沈定珠离去,郑尔兰盯着她的背影,露出了怀疑的目光。

    到了外面,沈定珠直奔一家不起眼的茶楼,留下了一封信。

    正打算回王府时,街道尽头传来烈马震地的哒哒响动,她连忙避让去了一旁。

    一匹红鬃马当先,身后跟着五六个策马的仆从。

    沈定珠病得昏昏欲睡,低着头像打蔫的花儿,连红鬃马停在了她面前,她都不知道。

    直至一道清冷的声音从头顶传来:“沈姑娘?”

    沈定珠抬头,眼前的男人,身影高大,剑眉星目,不苟言笑,看着她的目光,却带着浅淡的关怀。

    沈定珠回过神来:“少将军。”

    周陆离道:“你的脸色看起来不太好,病了?”

    沈定珠无力地点点头:“应当是染了风寒……少将军能不能,借我几个铜板,我想买药。”

    周陆离一怔,旋即掏袖,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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