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连声说是。

    萧琅炎登上马车,看见江蛮子正在给沈定珠把脉,他抚了抚胡须:“你倒是病的比府里那位严重,起码是真病了。”

    沈定珠捂唇轻咳,面色莹白地收回了手:“江伯伯给我开一副灵丹妙药吧,外头的郎中都不如你,吃了几副都不见好。”

    江蛮子得意地笑了起来:“你小时就嘴甜,好,等着。”

    他打开药箱,扯出一张宣纸,落下草书。

    期间,沈定珠抬眸,看了一眼坐上来的萧琅炎,等他目光投来时,她又连忙低眉不再看他。

    萧琅炎心中一声嗤笑,她居然还知道心虚。

    江蛮子开药后就要离开,临走前也不看萧琅炎,只对沈定珠说:“沈娃娃,这个机会我不算你用了,下次你最好是留给自己。”

    说完,他拖着药箱,背影潇洒地走了。

    萧琅炎挑眉:“他说的机会,是什么?”

    沈定珠舔了舔干涩的樱唇:“没什么,对了,傅小姐怎么样了?”

    “还能怎么样,伤口割得不深,”他目光幽幽,意有所指,“下手的人,到底没有用狠劲,应当自己也怕吧。”

    沈定珠垂下黑睫,唔哝两声:“嗯,她应该也不是真的想寻死。”

    话音刚落,萧琅炎突兀地逼近,摁着她的瘦肩,将她桎梏在自己的身影之下。

    沈定珠仰眸,俏美的面孔神情无辜:“王爷?”

    萧琅炎眼中黑云凝聚,语气低沉:“我说过,别管闲事,你动她干什么?”

    原来是为傅云秋声张正义来了。

    沈定珠粉润的唇角扯了扯,萧琅炎心思缜密,瞒不过他。

    她索性承认了:“我如果不反抗,她就会扑倒在瓷片上,还会让你将我赶出去,我不过是为了保护自己。”

    “何况,江伯伯也说了,她是装病。”

    萧琅炎看她声音虽然低软,但微微上翘的眼眸中分明有着不服气,像抓了人还不认错的猫儿一样。

    他一时咬牙切齿:“真蠢,那瓷片割出来的伤,但凡明眼人来查,都能知道不是她自伤,太子若问,到时你还指望本王为你做主?”

    沈定珠低着头没说话,萧琅炎拧眉:“哑巴了?”

    忽然,一滴温热,落在他掐她下颌的手背上。

    萧琅炎一怔。

    低头看去,沈定珠眼圈红红,受尽委屈一般,她哭腔侬软:“我也没指望王爷为我做主,反正连奴籍都没脱,要是太子怪罪过来,王爷只管将我扔出去就是。”

    她边说,边哭的更凶,泪水湿了胸前的衣襟,染出一团团的深晕。

    萧琅炎按了按眉心,直接坐去了她身边,语气凶横:“我还没说什么,你就又哭上了。”

    沈定珠背过身去,娇躯颤颤,一下下抹着眼泪,转为小声的呜咽。

    萧琅炎拧眉闭上眼去听,只觉得声音靡靡,不似哭,只像吟。

    他终究睁开长眸,看着她冷声道:“再哭,晚上就登榻侍寝。”

    这下,沈定珠的啜泣戛然而止。

    萧琅炎眼中闪过阴冷的嗤笑,这个女人,但凡提起床笫之欢,都像遇到了洪水猛兽,马上乖顺起来。

    他就那么恐怖吗?还是她要为那所谓的心上人守节?

    沈定珠将眼泪擦干净,才扭过头看他,眼睛还红彤彤的,像沾了雨水的白牡丹,只有脆弱的美丽。

    萧琅炎再一冷声强调:“不准再去招惹傅云秋,你跟她不是一类人。”

    沈定珠听的沉默,她知道,他与傅云秋青梅竹马,自然是要护着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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