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新的县丞大人听闻动静,已经赶来,奈何人群挤得水泄不通,他扶着乌纱帽挤了进来。
听到楚二的话,新县丞马上怒斥教训:“放肆!楚文贪污赈灾银两,早就伏法了,正要将罪书送还本家,你还敢仗着他的威名招摇过市?”
楚二一愣:“什么?”
他最近带着陈娥去郊外找地方淫玩去了,过了几天醉生梦死的日子,怎么一回来,就听到了这种噩耗?
随后,新县丞连忙跑过去,跪在萧琅炎面前,他刚要高呼皇上,周围禁军伪装成的普通侍卫,便动作利落地横了一下剑锋。
新县丞急忙道:“给大人请安,下官来迟了。”
萧琅炎扬眉,慢条斯理地道:“无妨,传我意思,楚二欺男霸女,恶行罄竹难书,着砍去双手双脚,赐极性,你亲自监督去办,要是下个月我还听说他活着,你跟他同罪。”
新县丞面色大惊,急忙表忠心:“您放心!下官一定亲自行刑。”
官差立刻上前捉拿楚二,楚二惊骇之余,还在疯狂叫骂:“你是什么东西?凭什么处置我?你……”
他还没说完话,新县丞就上前,狠狠地抽了他一巴掌:“混账东西,还敢放肆!先割了他的舌头!”
官差当场拔刀,卸了楚二的下颌,刀锋进去一割,就听到楚二一声惨叫。
沈定珠下意识蹙起黛眉,将头微微埋在萧琅炎的怀抱中。
萧琅炎薄唇线条抿紧,唯有眼中,露出些许满足的嗤笑。
楚二的惨叫声,让百姓们都跟着害怕起来,他半死不活地被拖走了,陈娥早已吓得瘫倒在地,像一堆烂泥。
她看着沈定珠,目光中满是难以置信。
这个看起来权利滔天的男人,竟然真的是她看不起的苏三娘的相公!
“不对……如果他是你丈夫,那方随风是谁?你丈夫知道你跟方随风同住一个屋檐下三年吗?”陈娥还不死心,红着眼,像一条恶毒的蛇,攻击着沈定珠。
然而,萧琅炎却主动淡淡道:“那是我们的家奴。”
沈定珠想说什么,倒被他紧紧地揽了一下腰,警告意味不言而喻。
他不许她的嘴,再说出什么与方随风有关的话。
萧琅炎将陈娥打入奴籍,脸上烙铁,化为奴印。
陈娥一路尖锐地哭着,直接被拖走了。
百姓们看着这个雷厉风行的男人,都有些战战兢兢的。
沈定珠瞧出来了,不愿意让萧琅炎在外逗留太久,免得被百姓们知道,现在的新皇帝,手段残酷。
她拽了拽他的衣角:“咱们走吧。”
萧琅炎扬眉:“是要走,但在这之前,给你买个东西。”
沈定珠本以为是一个,没想到,是一堆。
他牵着沈定珠,从街头一路买到街尾。
萧琅炎几乎搬空了所有的玉器铺、制衣铺还有胭脂铺。
他甚至没有厚此薄彼,不仅买下了春云铺子里的所有刺绣,还额外赏了春云三百两。
春云不敢收,颤颤巍巍的,沈定珠无奈地拍了拍她:“你拿着吧,我跟他说了,你一直很照顾我和澄澄。”
于是,萧琅炎在旁边听见,又让侍卫拿出百两黄金契子票。
春云捧着那能兑黄金的契子,看着沈定珠被萧琅炎搂着腰带了出去。
她语气怔怔:“原来……三娘的丈夫,真不是一般人啊。”
怪不得刚刚苏心澄说,她亲阿爹一个手指头就能碾死这群人。
何止是手指头,人家动动嘴皮子,新上任的官也得对他毕恭毕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