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妃娘娘,臣妾正觉得头晕不舒服,要回去,这便告辞了。”

    说着,崔怜芙低着头,脚步仓促地离去。

    沉碧站在沈定珠身边,皱起眉头:“娘娘,她怎么啦?一副耗子碰到猫的表情。”

    沈定珠也感到疑惑:“不知道呀。”

    次日。

    崔怜芙身边的宫女,跌跌撞撞来瑶光宫求见沈定珠。

    “贵妃娘娘!求求您救救我们主子吧,求您了!”

    沈定珠放下书,宽大的裙摆绣着祥云百花,快速迤逦过光洁的地面。

    “怎么了?”

    宫女哭着说:“方才我们主子不小心冲撞了正在陪皇上游园的冯贵人,冯贵人竟然失手将我们主子推进了湖中,皇上也没有下令捕捞,我们都不敢帮忙。”

    “娘娘,求您了,我们主子不会水啊,再这样下去,她非淹死不可!”

    沈定珠眉心一跳,萧琅炎怎会如此对待崔怜芙?

    她现在的身份,全靠着倚仗萧琅炎,按理说,她应该完全漠视不管,才算是支持他的所有决定。

    可是,崔怜芙到底没做错什么,只怕还是那膏药害了她。

    沈定珠叹了口气,语气威严:“沉碧,给本宫更衣。”

    沁心湖边,萧琅炎坐在亭子里,旁边站着一位低眉顺目的温柔美人。

    这会儿,美人眼中含泪,捂着扭伤的手:“皇上,妾没事,您让人捞崔德妃娘娘上来吧。”

    萧琅炎看了一眼旁边的湖水中。

    崔怜芙浑身湿透,扒在湖边,没有萧琅炎的命令,谁也不敢让她上来。

    方才崔怜芙一直求饶认错,萧琅炎恍若未闻。

    这会,她像是快要体力不支,面色惨白地几乎要晕过去了。

    萧琅炎收回目光,他没有看冯贵人,只是淡淡道:“她目中无人,要伤你却害自己落水,应该让她长点教训。”

    就在这时,徐寿眼尖,忙道:“皇上,贵妃娘娘来了。”

    萧琅炎端茶的手立刻顿在半空,冯贵人抬起水盈盈的眼睛去瞧。

    一顶浮花软轿,飞快地赶来。

    帘子一挑,冯贵人直勾勾地看着那轿子的门。

    这时,一个白肤娇腻,粉腮如桃的绝艳美人弯腰走出。

    她的身姿既饱满,又纤细,或胜在那波涛的雪胸,亦或是不堪一握的腰肢,巴掌大的芙蓉娇面,生得明艳万千。

    她只要站在那,所有人的目光,就不自觉地看向她,堪称是尤物中的尤物。

    冯贵人余光去打量萧琅炎的神情,果然看见他虽故作不在意,可所有的注意力,都黏在沈定珠身上了。

    她暗中撕紧了帕子,心中暗骂那个狐妖一样的贵妃。

    沈定珠看见亭子里,萧琅炎坐着,而冯贵人贴着他身边站着。

    初夏的风带着荷花的香气,拂面而来,沈定珠耳边的黑发晃了晃,发间簪子光芒万丈。

    她迈步过去,经过崔怜芙时,看了一眼,崔怜芙奄奄一息地趴着,嘴里还不断说着:“皇上,臣妾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沈定珠走进亭内:“臣妾参见皇上。”

    萧琅炎不看她,只一杯接一杯地喝着茶水,语气冷冽疏远:“你来干什么?要是为崔德妃求情的话,朕劝你免开尊口。”

    沈定珠纤秾的睫毛轻眨,语气温和不变:“臣妾昨日来此赏景,丢了一支红玉簪子,正想安排人打捞。”

    “但崔德妃在水中,万一伤了她就不好了,所以想请皇上开恩,让臣妾命人将她捞起来,再去打捞自己的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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