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跟我们的孩子就不重要?”
“朕为你改宗族,也无非是要让澄澄和你,在后宫安稳度日,私底下,你依旧可以跟沈父他们来往。”
“何况,你父亲已经知道此事,他也同意了。”
沈定珠眼泪汹涌流出眼眶,她苦笑连连:“这就是皇上说的好消息?于臣妾来说,是噩梦啊。”
她身形踉跄,本就身体虚弱,这会儿头晕眼花,直直地摔倒一旁,连同一樽细柱烛灯跌在地上。
“咕噜噜”的动静,宫烛在地上滚了一圈,顿时熄了火焰。
萧琅炎面色一变,连忙大步上前抓住她的胳膊,正想将沈定珠扶起来,她却猛地甩开他的手。
“别碰我!”
她的指甲不慎划过他的手背,带出两道殷红的伤痕,血珠一颗颗冒出。
萧琅炎眸光渐深,面色铁青,居高临下地望着她。
“你到底想干什么?朕已经给了你这么多,为什么你还是不明白朕的苦心?你到底知不知道,沈寒山背后的氏族,多么强势有力!他们手握重兵,朕又护着你,往后你在后宫的底气,便比旁人具足!”
“到时别说抚养公主,即便是做,做……”做皇后,也未尝不可。
但萧琅炎被他眼中这个不识时务的女人,气急了,他喘着粗重的气息,面色紧绷,薄眸赤红,充满灼烧一切的怒意。
沈定珠娇花般的面容上,泪水滑落:“我从头到尾要的就不是权势和地位,皇上忘了,我跟着您,是为了给家人平反,我们不是说好的吗,为什么您要反悔。”
萧琅炎仿佛被人当头一棒,砸的他懵了神,英俊深沉的脸庞上,忽而多了一丝错愕。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她从未真正地爱过他、喜欢他,她只是需要他!
今日即便不是他,而是旁人来做这个皇帝,沈定珠一样会求到那个人身上去!
是他愚蠢,他糊涂,他以为这么多的宠爱捧到她的面前,能让沈定珠心甘情愿地跟着他,却原来都是他妄想!
他不顾众臣非议,费神费力地将他们的女儿认回宫中,想让一家团聚的时候,殊不知,她心中的家人里,从来都没有他萧琅炎的名字!
就连他听到发妻时,脑海里想到的第一个人,都是沈定珠,他曾无数个夜晚辗转,在想怎么才能抬高沈定珠的家世,怎么才能,让她不要总想着宫外的家人,安心地留在他身边。
他以为他给的够多了。
可沈定珠,始终认为他们的关系,是一场交易!!!
萧琅炎的薄眸中,燃起狮子般狂暴的怒意,他冷笑连连,喉头滚动,薄眸赤红森森:“朕真是抬举你了,宠的你无法无天。”
沈定珠抬起泪眼,忍不住苦笑:“皇上确实是宠爱,将我当成一只可心的小猫儿小狗儿,兴起的时候逗弄几回,没有兴致的时候,就丢去一旁。”
“您的疼爱,从不问我需不需要,您只是给我您想给的,那些您不想给的,我一样也讨不到,皇上一句话,我就得为您迎接照顾未来的皇后,我做了皇上要我做的一切,可您却忘了当初的承诺,这就是您口中疼爱吗?”
这句话,彻底激怒萧琅炎,撕毁他余下的所有理智。
“好,你好得很!沈定珠,你别后悔今日所言。”萧琅炎转而离开。
板凳恰好在他靴前,被他一脚踹开,直接摔在门板上,两厢碎裂。
门扉破了个大洞,半扇门摇摇欲坠,外头的徐寿和沉碧等人,吓得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萧琅炎怒气冲冲的背影,在门口停顿片刻,看了一眼周围的宫人,他冷声吩咐:“即日起,沈贵妃禁足,无朕旨意,谁敢来探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