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连所谓的赃物都没找到,甚至没有关于背叛谋反的只言片语,找到的,只有我父亲为官近五十载的奏章和卷书!”

    满殿沉寂,望着娇小的身影,仿佛披着最耀眼的光。

    沈定珠想起当年,眼中无泪,若是从前,她会红了眼眶,可现在,她心中底气具足,坚强无畏。

    “皇权下,沈家倾颓……时至今日,北梁来的使臣,依旧带着充满恶意的挑衅与怀疑,编造出莫须有的北梁信物,就想让本宫的父亲和本宫背后的沈家,陷入更深的泥沼中!”

    说着,她豁然揪起一段发尾,将剪刀横在其上,众臣惊呼,萧琅炎更近一步,他冷声呵斥:“别动!”

    沈定珠却目光坚决:“本宫愿当着众臣与各国来使的面,向皇上承诺立誓,倘若沈家当初通敌叛国、背叛晋朝,就让臣妾如这段发尾一样,身首寸断。”

    她纤指用力,一段乌发,飘然落下,像一片叶。

    萧琅炎大掌伸过来阻拦,却不如她动作快,更怕不小心碰到尖锐的剪子,更伤了她。

    “沈定珠!!”萧琅炎薄眸赤红,怒气横生,更有担忧隐隐。

    她怎么能,怎么敢!

    阶下众臣惊呼哗然。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能毁伤!

    自古以来,世人将头发看得何其重要,沈贵妃拿此立誓,竟像毒咒,让北梁一行使臣,震惊当场。

    萧琅炎顿时上前,握住她的手,猛地抽出剪子扔了下去,金色的剪顺着白玉阶,“铛铛”两声掉落。

    他不顾众臣在场,当众将沈定珠护在怀中,大掌抚着她后脑的乌发,动听的声音带着急怒和心疼。

    “朕无需你受此委屈,你这是干什么!”

    到了他的怀里,沈定珠才红了眼眶,哽咽道:“北梁一国,欺臣妾至此,沈家已一无所有,臣妾今日断发,为求清白。”

    萧琅炎抬起杀气腾腾的薄眸,看向满化,然而,还不等他开口,那名瘦高个的副使,便猛地冲上前,捡起剪子,随后,转而当场刺入满化的胸口!

    众人哗然!

    沈定珠还没看清楚,就被萧琅炎按着脑袋,被迫地藏在了他的怀里,他不让她看这样血腥的一幕。

    瘦高个连续捅了满化三下,直至满化睁着眼,看着沈定珠的方向,气绝死去,至死都神情错愕。

    随后,瘦高个满手是血地跪下:“晋帝在上,请受下官叩拜恕罪,满化口不择言,扰乱两国和平,下官代行北梁规矩,将他就地正法,还请晋帝与贵妃娘娘,切莫为这个佞臣而伤神动怒,回去以后,下官也会如实禀奏给我朝陛下,都是这满化自己找死。”

    萧琅炎已然动怒,气息沉沉,像个即将暴怒的狮子,袖子下,沈定珠轻轻地拽了拽他的手掌。

    “带着你们北梁的人,连夜给朕滚!”萧琅炎一声怒斥,暴涨的杀意,为着沈定珠压了下来。

    瘦高个不敢有其他言语,连忙命随行的小吏拖上满化,仓促地离开皇宫。

    剩下的夜宴,萧琅炎无心欣赏,便使所有人褪去,沈定珠陪在他身边,直至满堂喧闹,人们离去,忽而变得空旷寂静,唯剩下他二人。

    萧琅炎捧起她的脸,反复为她擦去眼角的泪水:“受委屈了?”

    沈定珠摇摇头:“臣妾若不这么做,定会引来无穷无尽的后患。”

    沈家一日不洗清冤屈,她的身世,就是她的弱点,更是别人可以拿来肆意攻击萧琅炎的话柄。

    这时,萧琅炎弯腰,捡起那段发梢。

    他薄眸升起狐疑,指腹轻轻摩挲这段黑发。

    沈定珠湿漉漉的眼眸眨了两下,娇软的声音低了低:“皇上发现端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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