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好起来,你这段时间何必跟着朕折腾,好好陪澄澄和国丈他们。”
他将她拒绝了。
沈定珠知道,因为他不愿意将自己最狼狈的一面,呈现在她眼前,他不想让她跟他一起,眼睁睁地看着他只能变成一个废人。
那样对他们来说都太过残忍。
他吃了药才会好转一点,他以为沈定珠不用等多久。
可萧琅炎哪里知道,他能好起来的缘由,都是因为这魏琬送来的缨丹草。
沈定珠吸了吸鼻子,忍不住了:“其实我来的路上听到了一些风言风语,太医们说皇上得的寒症棘手,得从长琉国运一些药草过来,不妨皇上考虑与长琉国国君互通书信。”
“我们有什么宝贵的东西,拿去跟他们交换那味草药,这样可好?”
萧琅炎的眉眼已经沉了一抹幽凉的冷色。
他摩挲着她的指尖,亲吻她的耳垂:“别听他们胡说,朕的病用不着去那么远的地方讨药材,太医已经有了眉目,你无需跟着一起担心。”
沈定珠一颗心陷入雪白的冰凉中。
她流着泪,不知怎么劝说他了。
萧琅炎也不愿意多讨论他的病情似的,他笑着说:“朕有个东西要送你。”
说着,沈定珠感到他站了起来,她急忙跟着起身:“我扶着皇上去拿?江伯伯说你龙体虚弱。”
“朕没那么弱,你好好坐着,等朕。”萧琅炎按着她的肩,让沈定珠重新坐了下来。
眼前的手帕已经被眼泪打湿,足以看见模糊的人影。
他穿着寝衣,墨发披散,站起来的时候身形高大,那俊美至极的眉眼,世间罕见,独一无二。
沈定珠这才看见,殿里他要经过的地方,都摆着椅子。
怪不得他要牵着她,是怕她撞上这些椅子,也怪不得他能独自走路,不需要别人搀扶,因为他扶着椅子,走的很慢。
沈定珠哭的双肩微颤,还要忍住所有的情绪。
萧琅炎从龙榻的枕头下,摸出两个东西,随后又踉跄走了回来,英俊的帝王蹲在她面前,把东西塞进她手里时,笑的像明朗的少年,目光熠熠,牙白眸黑。
“你摸摸看是什么。”
沈定珠轻轻捏了两下,居然是木制品,巴掌大小,她的指尖描绘轮廓,有些惊讶:“一对木偶?是澄澄和彻儿吗?”
萧琅炎笑了起来,薄眸中神采昂溢:“是我们俩,朕刻的。”
沈定珠惊讶于萧琅炎病中还有这样的闲心,她真想摘下手帕好好看一看,可惜她不能,只是珍惜地反复摸着:“不知道像不像臣妾。”
“像,”萧琅炎握着她的手,“你想朕的时候,就把木偶拿出来看看,朕的病养好了,便接你和澄澄回宫。”
沈定珠的笑像是凝固在唇角,好一会,她轻轻点头:“好。”
接下来的一炷香,他们互相依偎,沈定珠躺在他腿上,漫不经心地说着在府邸里的趣事,萧琅炎静静地听,修长的手掌总是一遍遍地拂过沈定珠的面颊,带着隐晦的不舍。
沈定珠不能待太久,因为萧琅炎需要时常喝药,沈澜重新入殿,来带她离开。
她被哥哥牵着走,萧琅炎只能坐在榻上,嘴角含笑地看着。
沈定珠刚走到门口,就忽然停下来。
萧琅炎忙问:“怎么了?”
她扭过头,只能透过手帕看着他模糊的身影:“萧琅炎,我爱你这件事,你知道的对吧?”
萧琅炎扬起眉梢,周围的徐寿、陈衡还有沈澜,以及几名禁军,都默默地低下了头。
皇后娘娘跟皇上感情真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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