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店,都是这个工钱,我已经比他们高出五两了。”

    而且寻常伙计人家一个月最多三四两,沈定珠这次不是奔着钱来的,又跟施老先生相处融洽,自然不计较一个月多少月钱。

    许怀松便跟着抿唇,语气淡然,释怀一笑:“是我忘了,还想着从前那会。”

    一语双关,施老先生没听明白,沈定珠也佯装不懂。

    她看快到午时了,许怀松也没有要走的意思,便问:“许公子要留下来用午膳吗?”

    施老先生连忙附和:“对对对,许大东家留下来用个便饭吧。”

    许怀松看了一眼后院:“你们自己做?”

    “阿良会做,”那是铺子里另外一个小厮,沈定珠又说,“不过今日他没来,仁伯给我准备了肉糜和菜粥。”

    许怀松不动声色叹了口气:“还是我请你们去隔壁酒楼用膳吧。”

    一炷香后。

    三人坐在了温暖如春的雅间里,店小二送来菜单,他一看许怀松穿着不凡,气质矜贵,便主动将菜单递过去。

    许怀松却让沈定珠自己看。

    “我不懂这里的菜式,你点你喜欢吃的,我跟着尝尝。”

    沈定珠没有推辞,很利落地点了两道肉菜和两道素,还有一道老鸭汤,施老先生喜欢喝。

    这家酒楼什么都好,只是上的茶不宜孕中饮用,故而许怀松给沈定珠倒的热茶,她一直放在面前没碰。

    吃饭的时候,施老先生借机多多跟许怀松取经,询问古画的保存方式,以及遇到高仿的赝品,还有些年头的时候,该怎么处理。

    沈定珠就一直静静地听着,偶尔插上一两句。

    但她发现,许怀松看似瞧着施老先生,实际上手都没带停的,一直用公筷给她夹菜,还给她盛了一碗汤,放在了面前。

    沈定珠喝不下了,便放下了筷子,听着他们聊天。

    不一会。

    吃的差不多了,一壶温酒喝完,施老先生两颊升起红晕,却很是高兴。

    “能跟许大东家聊上几句,我真是受益匪浅啊!”

    看他有些醉了,沈定珠就笑道:“仁伯,下午你回去休息吧,我来看店。”

    施老先生摆摆手:“我们一起回,听说夜里又要下大雪,咱们提前打烊好了。”

    许怀松站起身:“我出去一趟,你们再坐会。”

    见他走了,施老先生原本都趴在了桌子上,却豁然直起了身子。

    他一双老而不浑的眼睛,透着惊讶,也压低了声音:“阿珠,你跟阿伯说实话,他是你丈夫吧?你肚子里的孩子,是他的不?”

    沈定珠正渴的有些不舒服,想着回铺子里喝她自己温的水,这会儿舔着唇上,听见施老先生的话,差点咬了舌头。

    “仁伯!”美人娇容带着惊慌,“可别胡说。”

    这都一年过去了,许怀松跟许夫人说不定连孩子都有了。

    沈定珠怕施老先生说错话,于是主动强调道:“他曾是我的雇主,对我有恩,也帮助我不少,不过我们二人关系简单至极,他欣赏我的才能,我需要靠着才能吃饭,仅此而已。”

    施老先生点点头:“好好好,是我说错话了。”

    沈定珠一再交代:“仁伯,当着他的面,你可不能再乱说话,否则让他夫人知道,对谁都不好。”

    施老先生拍了拍自己的嘴:“阿伯知道错了。”

    见他老小孩的样子,沈定珠笑了起来,施老先生也跟着乐:“阿珠笑的就是好看,其实我刚刚想说,若他是你丈夫,那我就不想招呼他了。”

    许怀松推门要进来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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