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道:“不过,娘娘,您是不知道小公主多么偏着您。”

    “那魏琬方才您也瞧见了,是个心思不安分的人,她借着献药的机会,几次讨好皇上,沉碧见她便骂,她还能笑着问候沉碧,城府可见深沉。”

    “但咱们小公主可不接她的茬,好几次将她整的掉进湖里,受了委屈也不敢说,娘娘,公主向着您,太子殿下也到了牙牙学语的年纪,您这次可得好好地回去了。”

    绣翠说完,也不等着沈定珠回答,她知道沈定珠心里都有数。

    而她开始麻利地开始帮沈定珠收整屋内,归置的整整齐齐。

    到了夜里,阿良负责来送饭菜,绣翠伺候沈定珠服用,萧琅炎没来,绣翠还帮着解释道:“岑太医要给皇上针灸,每当此时,皇上就会疼的下不来榻,这些奴婢都是听陈衡说的,平时皇上不让外传。”

    沈定珠白丽的面孔上,多了几分难过。

    绣翠又说:“皇上爱极了娘娘,当时收到那封匿名信告知娘娘所处何方时,皇上正在宴请大臣们,可看了信,便果断抛下了臣子们,当夜就带人出发了。”

    “所以皇上走的急,岑太医都没能追上,连药也没带,现在好了,娘娘安心养胎,皇上就在不远处治腿,等到要回京的时候,大家都好的差不多了。”

    绣翠有心宽慰沈定珠,话说的漂亮,也极具温馨的安抚力。

    但沈定珠却担心着萧琅炎的病:“岑太医有没有说过,皇上何时才能不受罪?”

    绣翠一笑:“娘娘果然还是在意皇上的,岑太医说,骨肉的长合需要时间,从吃药到锻炼,皇上都对自己很严格,所以好的比寻常人更快。奴婢觉得,应该要不了多久了。”

    沈定珠轻轻点了一下头,喃喃道:“那就好。”

    这时,施老先生来了,他临睡前觉得自己应该来看看沈定珠,今天府邸里又来了一批人,施老先生不放心,索性来看看。

    绣翠连忙恭敬地将他迎进来,搬了个凳子,让他坐着说话。

    与此同时。

    萧琅炎居住的房中,岑太医刚刚结束针灸,萧琅炎疼的满头大汗,但期间连闷哼一声都没有。

    岑太医放出了些许淤血:“皇上的腿好的快,但也要注意,不能太过激进,免得适得其反。”

    萧琅炎冷峻的面貌,带着一丝慵懒,哪怕剑眉微皱着,浑身上下却流露出天生的矜贵。

    门扉敞开,是景猗来送药了,他高大的身影像山一样走进来,脚步声沉沉,跪在地上,将药双手奉上。

    “皇上,不知卑职的妹妹魏琬做错了什么,您要让她不再侍奉于御前?”景猗声音沉闷,双眸如虎,锁着萧琅炎。

    萧琅炎将擦汗的白巾,扔去了一旁的通盆里。

    他撑着起身,深邃的面貌透着冰冷:“魏琬不适合留在朕身边,她揣着什么心思,你应当清楚,先前治病时,朕就从不让她靠近,你也知道为什么。”

    景猗低了低头。

    萧琅炎又道:“从今往后,朕封你做御前侍药郎,你着手安排,将你妹妹送回京城吧。”

    魏琬在,只怕沈定珠要多想。

    景猗嘴笨,故而不知怎么回答的时候,只能沉默,最后他告退了。

    回到屋子里,他将萧琅炎的意思,转达给了魏琬。

    没想到,魏琬听后,马上摔了一盏茶,气的眼睛通红:“我现在就去问皇上,我也没有得罪皇后,他为什么非要送我走!”

    景猗拦住了她:“我早就告诉过你,有沈定珠在,晋帝不可能接纳你。”

    这些日子,景猗看着魏琬奉献所有热情,但萧琅炎看她的眼神,就像看一个随时可以碾死的蝼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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