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地说了句:“本官也绝非不讲道理之人,下次,最好别再让本官知道他在城中寻衅滋事。”
说完,黄郡守就带着人,怒气冲冲地走了。
但没走多远,他就叮嘱一名心腹,好好地跟上去查一查,看看这个女子到底什么来头。
黄郡守清楚得很,帝后之间的感情必然是出现什么问题了,否则,皇上怎么会抛下怀有身孕的皇后,独自一个人来他家住着?
若是找对症结,对黄家来说,是一个将女儿送去做皇妃的绝好机会。
沈定珠只当是一个插曲,没有放在心上,她看见景猗脖子上的伤口又撕裂了一些,连忙让他进去继续上药。
与此同时。
萧琅炎正在接见奔骑回成州的一名玄甲军,之前他安排陈衡去安州,给他配了两队玄甲军随行。
这名玄甲军是来报信的。
“皇上,我们找到苏问画的时候,她被关在地窖里,还被人牙子喂了点哑药。”
萧琅炎拧眉:“不能说话了?”
“陈侍卫已经找了当地最好的郎中,说是还有得治,但苏问画情绪激动,怕我们不管她,还将手指咬破写字,求我们带她回京,如今,陈侍卫已然带着她在来成州的途中,想必要不了半个月,就能抵达。”
玄甲军说完,萧琅炎顿时颔首,沉声道:“要他尽快将人带回来,保证苏问画活着,朕有话要审。”
“是。”玄甲军风尘仆仆地走了。
萧琅炎负手来到窗边,看着外面,一片冬日褪去,初春降临的景象。
查苏问画,是他不经意想起的办法。
当初萧琅炎百思不得其解,沈定珠为什么要离开的缘由,只能逐一排查原因。
该排除的都排除了,唯有苏问画这个例外,因她不在京城,无法审问,但萧琅炎了解到,苏问画陪同沈定珠游玩了两天,忽然就匆匆赶回安州。
听说是她丈夫死了。
可从那以后,苏问画了无音讯,母家苏氏派人送信去安州,婆家却都说她没有回去过,连她丈夫落水的事,也从未发生过。
萧琅炎感到其事诡异,故而彻查。
还真让他发现,苏问画带着浩浩荡荡一行人回去,连她弟弟亦随行途中,竟然还能被人贩子拐了。
凡事岂会如此凑巧?
他瞧着满园盎然的春景,指腹摩挲,薄眸中沉黑深邃:“朕倒要看看,你都隐瞒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