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魏琬一怔。

    沈定珠:“没了我,又来了黄云梦,没了黄云梦,还会有别人,魏琬,你争的是没结果的事。”

    魏琬仿佛被戳到了痛处,声调陡然拔高:“皇上是娘娘的丈夫,他要纳新妃,娘娘也能不在意?您不是爱他吗?不是什么都愿意为他付出吗?您为什么愿意眼睁睁地看着他身边有新人陪伴。”

    这话,早已让沈定珠的心泛不起涟漪了。

    月色下,美人眼中,仿佛存着星霜,鬓边脸颊,皆是白里透粉的色泽。

    她一笑,万物失色,只是这笑容,带了点怅然。

    “我跟他的事,不是你三言两语就能理解明白的,倘若你要强行说我不在乎,那就随便你吧。”

    魏琬咬牙:“你——!那你跟我来,我带你看一个东西!”

    她一把拽住沈定珠的手腕,沈定珠惊呼一声,却没有魏琬力气大,被她拖着一路迤逦,穿过花丛中的青石小路。

    待绕到了一处后院树下,魏琬松开了沈定珠的手腕。

    “娘娘,这个东西,你总认得吧?”

    沈定珠垂眸,忽然僵住。

    土壤里,被挖了个小坑,周围还散落着孩童们游戏时用的小玩意,木剑和木马,都在旁边散落着。

    而坑里埋着的,竟是萧琅炎从前刻的木人,那个他收走的木人!

    曾被她当做宝贝的,小心抚摸过上千次,怕沾灰了,每日都要擦拭两遍,更怕木头皲裂,还拿茶油三日就刷一次。

    如今,半斜着被埋在土里,当做孩童们的玩具。

    沈定珠终于忍不住了。

    再多的委屈,再多的冤枉,她都可以承受。

    但看见自己珍视的木人,被别人这样糟蹋的时候,她眼泪瞬间汹涌,直接模糊了视线。

    见沈定珠蹲下来,用手将泥土挖开。

    魏琬抱臂,冷笑:“我倘若没记错,皇上从娘娘这,将这个拿回去,就日日把玩观赏,起先,我以为皇上很在意,可现在又如何?还不是被黄家的少爷拿来当做糟蹋的玩意。”

    “娘娘,你平时自视甚高,在意的东西没有几个,但这个木人绝对算其中之一,看见它被人这么糟践,你心里真的好受吗?”

    沈定珠忽然抬起一张冰白的俏脸,上面泪痕斑驳。

    她水眸黑的彻底,带着两汪失望痛恨的冰冷泪意,这样的神情,让魏琬看的都怔了怔,下意识后退半步。

    沈定珠一定很伤心,魏琬看出来了。

    但,她不能放弃,还要继续攻击她的心防,逼着沈定珠去宴会上,扰乱黄云梦的好事。

    “娘娘,你该不会也要说,不在乎吧?看来你的感情也不过……”

    “啪!”重重的一巴掌,沈定珠赏在了魏琬的脸上。

    她玉手纤细,食指的粉甲,在此时断裂。

    魏琬捂着脸,难以置信地盯着她:“你敢打我?”

    话音一落,沈定珠又是“啪”的一巴掌,扇在了她没有捂着的脸上。

    “我打你,是因为我受够了你的胁迫,我伤心,是我情难自抑,自讨苦吃我认了!但是魏琬,我的忍耐是有限的,你再逼我,我就杀了你!”

    一旁路过的丫鬟来收木人,却听到了这样的话,吓得惊叫:“你是何人?”

    她不认得沈定珠。

    然而,沈定珠根本无心管其他人,冷着一张绝美的容颜,转身就走。

    连那个木人,她也不要了。

    魏琬反应不过来,愣愣的看着她的背影。

    沈定珠走的飞快,她一心要离开这个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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