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陈衡领命,萧琅炎才带着沈定珠走了。

    回到房间里。

    不需要沈定珠问,萧琅炎主动告诉她了自己的计划。

    原来,他做了两手准备。

    魏琬醒了,倘若知难而退,愿意帮助他们,萧琅炎不会用这么麻烦的办法。

    但现在她既然不配合,萧琅炎只能让人捆了她,放在软轿里,抬去见那些负责运送草药的长琉国死士。

    那些人只认魏琬的脸和声音,据景猗所说,他们每次问的问题,都是一样的。

    所以萧琅炎早在一个多月前,就派人去秘密寻找了一位京中擅口技的人过来,到时让他藏在魏琬身后,以假乱真约莫不成问题。

    沈定珠听了这么复杂的计划,感觉有些可靠,但实行起来就怕出意外。

    “若是此法不成呢?”沈定珠忍不住问。

    萧琅炎见她长睫纤秾,认真地看着他的模样,让他心头反复激荡起浓烈的爱意。

    他笑着,伸手将她抱在怀中,大掌揽着她的后腰。

    “若是不成,只能选第二个办法,这些时日借着兵器库失窃的事,朕已经在城中安排布扎好了精兵,拿不到草药,朕只能暴力排查所有新建的佛像。”

    沈定珠沉吟。

    这个办法虽然有些不敬神,可也是最保险的法子了。

    因为,萧琅炎是临时决定来成州,魏琬跟着他过来,才让那些人将药草运送过来。

    他们若想将药草藏进佛像里,那只需要排查两个月内建造好的佛像,大概就能找到缨丹草。

    “怪不得最近府邸里看守的精兵变少了。”沈定珠说。

    萧琅炎从京城里带了三千精兵,这会儿大半去布防了,还有一小部分在荣安城的周围驻扎,负责守望报信。

    眼下小小的施家,只剩下不到一百人,个个都是武功高强的大内高手。

    萧琅炎点头:“朕还想跟你商量,先前答应带你去踏青赏花的事,恐怕要推迟几日了。”

    沈定珠当然明白,他身为帝王,长久地在荣安城,也不是个办法,应该尽快拿到缨丹草,然后他们两人启程回京。

    “好,”沈定珠抱着他的腰,靠在他怀里,“踏青和赏景,在哪里都能看,我只想你的腿更快痊愈,你不用管我,等回京了我们再好好看。”

    萧琅炎抚摸着她乌黑的秀发,薄眸沉沉,若有所思道:“别担心,很快了。”

    他锐利锋冷的黑眸抬起,瞧着窗外那摇晃的一树绿荫,眼底沉沉的浓黑色,烈的像冰冷的箭矢,更像凶兽暗中盯准猎物。

    萧琅炎不是任人拿捏的个性,哪怕对方有他要的东西,他的习惯,也是不计后果地先抢过来,再论其他。

    ……

    萧琅炎变得十分忙碌,京城不断有秘奏传来,城中布防的大事小事也都要找他。

    往往他晚上回到房里的时候,沈定珠已经睡下了。

    怕她闷得无聊,萧琅炎放宽了对景猗的约束,白天里,景猗闲来无事,也能来沈定珠的房间站着,当一颗不怎么开口的石头。

    这天,日光晴朗明耀,沈定珠坐在廊下,拿着一本书在看。

    她余光瞥见,景猗高大结实的身躯,就在不远处,他居然能什么也不做,就那么望着她,常常一整日过去,他都是这个姿势。

    倘若不是沈定珠认识他,还以为他不会说话。

    “景猗。”沈定珠放下书,侧眸喊他。

    景猗那棕黑的虎瞳里,顿时有了波澜,他沉闷地回应:“嗯!”

    瞧他的模样,仿佛终于等到沈定珠给他派发任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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