责给他在床事上开蒙。

    故而,这么多年,鱼夫人就算毫无背景,可在摄政王心里,到底还是有些分量,否则也不会让她来管家。

    “阿珠,事情是不是像她说的那样?”

    沈定珠微微垂首,姿态娇柔,却不造作,披着月光的窈窕身影,只显得朦胧清冷。

    她声音平静:“义父知道我的性子,我岂敢忤逆鱼夫人?自从进府到现在,我多有顺从,但鱼夫人总觉不够,今日来是为了将我浸猪笼,若这是义父的意思,阿珠也不好说什么。”

    “就怕鱼夫人自己越过义父要打杀了我,义父,你可要给我做主啊。”

    鱼夫人刁难沈定珠的事,摄政王绝不会不清楚,只是没有闹出大乱子,所以他默许了。

    这会听见沈定珠这么说,他的脸色更加乌黑,盯着鱼夫人,正想骂她,却见鱼夫人跪了下来,哭着道:

    “王爷,妾只是为了吓唬她,想让她听话懂事,多多为您分忧,妾就算用错了方式,可初衷总是为了您。”

    摄政王见她如此,面色稍有缓和。

    他看向沈定珠:“阿珠,你看她都跪下了,这件事就算了吧,你没有受惊吧?那就早点休息。”

    沈定珠站在廊下,看着摄政王将鱼夫人扶了起来,鱼夫人暗中朝她投来一个得意的眼神。

    这么多年的相处,她早就将摄政王的脾性摸得一清二楚,否则,原配王妃也不会被她活活气死。

    突然。

    方才被撞击过的琉璃盏,“啪”的一声掉下来,摔的稀碎。

    在场的人都瞪大了眼睛,屏住了呼吸。

    连鱼夫人的得意笑容,亦僵在嘴角。

    沈定珠佯装吃惊,花容失色:“鱼夫人,你摔碎了皇上赏赐的琉璃盏,这可是先皇的爱物,皇上还叮嘱过,要好好珍惜把玩。”

    鱼夫人神情惨白,连忙看向摄政王,却见后者,看着她的眼神,已经变了。

    “王爷,妾没有,妾真的没有!方才妾让人抓她的时候,是她甩开了笼子,才砸中了灯笼,要弄坏,也是她的缘故!”

    沈定珠哽咽:“完了,义父,下次皇上若是问起来,我该怎么回答?该不会刚讨到皇上欢心,就因为这件事,付诸东流了吧?”

    摄政王彻底大怒,抬手就是狠狠一巴掌,扇在了鱼夫人的脸上。

    “啊——”鱼夫人惨叫一声,跌倒在地,嘴角顿时破了,她哭着求情,“王爷,妾身真的不是有意的啊。”

    摄政王指着她:“你这贱人,坏什么事不好,偏偏要在这个节骨眼上添乱,这是皇上御赐之物,给你几条命,你赔得起吗?”

    就在这时。

    管家仓促跑来:“王爷,皇上派人来了,现在要宣小姐进宫伺候!”

    沈定珠心头一跳,见摄政王欣喜若狂地朝她看过来。

    然而,还不等他说话,沈定珠就忽然扶着后腰,面色惨白地吃痛一声:“义父,我身上好疼,方才婆子掐的那么用力,我不知是不是伤着了。”

    摄政王面色大变:“快,扶着小姐进去检查,看看怎么回事!”

    晚春和沐夏连忙过来,搀扶着沈定珠入内。

    衣裳揭开,只见美人纤细的腰身后,原本是极致迷人的曲线,然而,一道细长的口子,正在白皙如玉的肌肤上,冒着颗颗血珠。

    两个丫鬟吓了一跳,沐夏跑出去跟摄政王说:“只怕是刚刚婆子们推搡,伤着了小姐,口子冒着血,小姐头也晕的厉害。”

    摄政王急了,立刻要进屋自己查看,然而,还没走到门口,就听见晚春大喊:“不好了,快叫郎中,小姐昏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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