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掩他锐利贵气的眉宇,唇上一点胡子,更显出极强的气场。
他负手立在那等候时,烈日仿佛都被比了下去,被他眸色中黑幽的深渊所吸纳了全部的光芒。
摄政王来了,却说:“贤弟,今日恐怕不能请你落榻府中了,我现在急着入宫觐见皇上,你且先回去吧。”
萧琅炎看了他身后一眼,这里是外院,距离内宅,只有两个墙院的距离,他的沈定珠,到底被安置在哪里?
听摄政王这么说,萧琅炎身旁的心腹暗中拧眉,正想再周旋一二。
没想到,萧琅炎忽然开口,语气和煦,仿佛充满理解。
“王爷事务繁忙,是朝国栋梁,尽管忙去,待得寿宴时,我们再入府,好好相聚一番也不迟。”
摄政王满意地颔首,让管家亲自去送他们离开。
萧琅炎带着人离去时,在门口看见宫中的人,也在外头等着,他看了两眼,随后弯腰,上了自己的马车。
一进去,萧琅炎就摘了脸上贴着的伤疤与胡子,露出原本俊冷英锐的一张脸。
“主子,我们就这么算了?听说这魏茂安有意将娘娘许给长琉国的小皇帝做妃妾,再不动手,就怕迟了。”
“算了是不可能的,”萧琅炎开口,低沉磁性的嗓音,夹杂着冷戾,他挑帘看了一眼渐渐远去的摄政王府邸,“方才外院的路,朕已记下,下次再来,就无需知会魏茂安了。”
……
沈定珠的心,一直惴惴不安直到夜里。
摄政王从皇宫里回来以后,没有带来封靖的口信,而且,他直接去了书房里,听说关上门,便是一整夜都没有出来。
他会不会已经发现锦盒丢了?
就在沈定珠辗转反侧之际,忽然,门口传来沐夏惊讶的声音:“王爷?这么晚了,小姐刚刚已经歇下了。”
大抵是沐夏也看出摄政王的心思,故而瞧见他深夜前来,下意识便想阻拦。
却没想到,摄政王严厉呵斥:“阿珠是本王的义女,想看她,还要挑时候?来人,将这个贱婢给本王拖下去,真是吃里扒外的东西!”
一群小厮上来扭住沐夏,正要带走时,门扉被人从内拉开。
阵阵香风,伴随着通畅的门窗飘来,美人立在光影之中,窈窕的腰身就更为明显,纤细饱满的身躯,藏在乳白色的寝衣之下。
她一双漆黑的美眸朝沐夏看去,红唇抿了抿,向摄政王福身:“义父不要跟沐夏生气,白天的时候阿珠不舒服,所以特地嘱咐了沐夏,无论是谁来,都说阿珠已经休息了,这会躺了一整日,已经觉得好多了,不知义父此次来,是为了何事?”
摄政王看沈定珠的眼神,带着剥衣剔骨般的阴鸷。
“也好,那就看在你的面子上,暂且不追求这个贱婢的错,”他皮笑肉不笑,“阿珠,义父想问你几个问题,既然你醒着,那就更好办了。”
摄政王上前,将沈定珠逼退至门内,随后,他反手关上了门。
沈定珠心下一沉,只感到不好。
“义父有何事要问?莫非是皇上有话要义父带给我?”沈定珠努力保持镇定,她下意识去摸袖子上别好的银针,方才听到摄政王在门口发难时,就已经准备好了。
摄政王在屋内坐下,冷冷一笑,目光像毒蛇一样直勾勾地瞧着她。
“阿珠,直到此时你还想用皇上来压义父吗?你以为我真的害怕他?实话告诉你,我根本不怕跟皇上撕破脸,不过有一件事,我倒是想问问你。”
他从怀中掏出一瓶伤药,是之前,他听说沈定珠身上起了红疹子,特地派人送来的。
摄政王语气森森地问:“阿珠你很聪明,帮义父想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