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你们这么浪费的。”
刘谟一僵,低下头去。
此时,沈定珠将萧心澄送回她的营帐里,让阿玉收拾行囊。
沉碧来了她身边,低声道:“娘娘,刘姑娘那边出事了。”
“本宫知道,无妨,任由她去闹,就让她闹的人尽皆知,也别想如愿。”沈定珠抿着红唇,美眸里点漆的神色,一片冰冷。
“但是……”沉碧神情复杂,“刚刚刘姑娘拖着病体,去找陈衡不知说了什么,方才陈衡托人,将绣翠叫去说话了,娘娘,奴婢觉得有些不安,陈衡是个耿直的人,他不会就这么认了吧?”
沈定珠飞快抬眸,诧异地看着她:“刘芳诗割腕,不是都没力气走路了吗?还能让她跑到陈衡的帐子里去做戏?”
她声音有些高,萧心澄好奇地回头看了一眼,沈定珠收敛神色,交代一声:“澄澄,你同阿玉先收拾东西,一会娘亲再来检查。”
说着,沈定珠带沉碧出了帐子,沉碧才说:“是刘家夫妇扶着她去的,您不知道,她期期艾艾的样子,脸色白的吓死人。”
这一家子,刘谟去缠着萧琅炎求情,刘家夫妇就纵容刘芳诗胡来,他们都要逼陈衡负责。
沈定珠美眸漆黑:“去陈衡的帐子里看看。”
沉碧连忙为她引路,然而,刚走到外面,就见绣翠红着眼掀帘出来,看见沈定珠,绣翠顿了顿,低下头极快将眼泪擦去。
“娘娘……您怎么来了?”
“你哭什么?陈衡给你委屈受了?”
绣翠摇头,眼泪却流的更多,沈定珠拉着她的手腕,一把掀帘走了进去。
陈衡面色灰败地坐在榻上,瞧见沈定珠来了,面上一惊,连忙就要起身行礼。
沈定珠抬手:“免了,你护驾有功,身上带伤,本宫不会为难你,可你跟绣翠,到底怎么回事?皇上已经发话了,要给你们二人赐婚,旁人再折腾,也翻不出皇上的天去。”
陈衡却面有愧色,他扶着床榻站起身来,朝沈定珠低下头:“娘娘,事情因卑职而起,刘姑娘大好芳华,害在了卑职手里,名节对于一个女子来说太重要了,卑职若不负责,她肯定活不下去。”
果然如此。
沈定珠红唇冷笑:“她活不下去?她若真的不想活,就不会挑现在人多的时候自尽。”
沉碧护着绣翠,更是嚷嚷道:“就是,箭矢那么尖利,扎脖子扎心口都能死的干脆,她偏偏割破手腕,装模作样的!”
陈衡嘴笨,不知怎么表达,一张俊秀的脸都皱成一团了。
见他实在痛苦,绣翠反而体贴心疼,她向沈定珠道:“娘娘先前问奴婢,还想不想跟陈统领定亲,奴婢现在有了答案……奴婢不想了。”
“绣翠!”陈衡急忙抬起头,踉跄着朝沈定珠跪下,“皇后娘娘,是卑职心里过意不去,既不愿做小人不负责,又放不下绣翠,是卑职让她为难了。”
看着他们彼此维护的模样,沈定珠皱着黛眉:“好好的,有本宫和皇上给你们做主呢,你们急着放手干什么?”
绣翠却明白陈衡的难处,他这个人就是太耿直太有责任心了,刘芳诗袖子血淋淋的走到他面前的时候,他被这个姑娘的决绝给震住了。
刘芳诗甚至对他说,绝对不会连累他,还说她等养好了伤,就会马上回祖籍,再也不来京城了,也会找个人匆匆嫁了,不会连累陈衡的名声以及他的好亲事。
陈衡知道,一个女子的清白有多么重要,若是刘芳诗因此真的死了,他一辈子都会活在内疚里,何况,她又说了那番话,直接让陈衡进退两难。
“娘娘,恳请您替奴婢跟皇上说情,千万不用为了奴婢,让大家都难做,奴婢现在什么都不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