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你?你配吗!”

    这两人最后被灰溜溜地带走,西追给了酒楼伙计一点银子,让他跑腿买了一件寻常的衣衫回来,绣翠帮小姑娘换好以后,帮她擦净脸上的血污,又给她擦了擦胳膊上的伤痕,最后用梳子沾水,将她凌乱的头发一点点梳了成双髻。

    二人要走的时候,那小姑娘忽然追上来,直接给他们二人跪了下来。

    “大哥,大嫂,”她一开口,便是哽咽的哭腔,“我爹如果被放出来,我又要倒霉了。”

    这一声大哥大嫂喊的,西追和绣翠都跟着愣住,小姑娘还以为他们俩是夫妻?

    她急忙解释:“我们不是那个,不是……”

    西追却已经掏出一锭银子放在了桌子上,相比绣翠的手忙脚乱,他反而比较镇定,坚毅的目光里,还有一丝铁汉的温柔。

    “你爹和那个混账,应该要被关半个月到一个月,这期间你拿着银子,想去哪儿就能去哪儿。”

    绣翠慌里慌张地低下涨红的脸,把自己装着一些碎银的荷包也放了过去。

    “照顾好自己。”

    小姑娘看着银子,哭的更伤心:“可我不知道自己能去哪儿,大嫂身边缺丫鬟吗?我什么都能做,我力气大,可以做粗活,也可以洗衣服,我会做饭,还会缝补。”

    绣翠连忙摇头:“不不不,你误会了,我们不是夫……”

    她话没说完,西追就道:“我们不能收留你。”

    他拒绝的很果断,小姑娘伤心不已,在她眼里,这“夫妻俩”是在关键时刻救了她一命的好人,她不敢相信别人了,只想跟着他们。

    西追沉着声,耐心解释了一句:“因为我们为你做的事,只是举手之劳,今天就算不是我们,别人路过听见了,也不会坐视不管,但这不是什么恩情,不用你当牛做马来回报,你还小,拿银子去学一门手艺,或者做车马费离开京城,都看你自己决定。”

    小姑娘像是受到了什么启发,有些怔怔地思考。

    西追便是趁着这个时间,拉着绣翠离开的。

    坐在回宫的马车里,绣翠垂着眉眼,走神地摸着自己衣裙上的穗子。

    西追看出她的心思:“你还在想刚刚那个孩子?”

    对他的年纪来说,刚刚十三岁的小姑娘,确实是个孩子。

    绣翠没有瞒他:“嗯,她真可怜,有个那样禽兽的父亲,哎,不过我也收留不了她,也都不知她名字叫什么呢。”

    “没有知道的必要。”西追说,语气淡然沉稳,“虽然帮了她,但我们没有计划收留她,所以知道也没有意义。”

    绣翠不得不在心里感慨西追的冷静。

    在他那儿,好像从来没有感情用事这个词。

    西追看着绣翠,又道:“你或许会觉得我很残忍,但我想说,天底下可怜的人很多,你可以伸以援手,但你如果人人都收留照顾,为他们考虑去向,那得花费多么大的心力,到最后,反而成为了你心上的累赘。”

    所以,但行好事,别将对方的惨状当做是自己需要解决的责任,这才是西追认为正确的道理。

    绣翠抬起眼眸,她生的清丽,粉黛打的也不浓,眨着双眸认真思考的时候,像一汪平静温和的春水。

    西追很喜欢她这双眼睛,就由她看着,好一会,绣翠才说:“将军,你说的很对,我也不觉得你残忍,我只是在感慨,我恐怕永远无法做到跟将军一样的清醒。”

    西追笑了起来,声音朗朗,硬朗英俊的面容,也跟着线条柔和起来。

    “跟我一样那就没什么乐趣了,我是男子,而你是女子,拥有连花儿都心疼的仁慈,也是你的可贵。”

    绣翠看着他笑容爽朗,也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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