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
沈游没有理会刘芳诗的错愕,他让两名随从收拾他的钓具,最后对刘芳诗说了句:“倘若你真心求我建议,那么我觉得,你或许可以选择出家,做个尼姑,青灯古佛了却残生,为陈衡祈福,也算还报恩情。”
说罢,他转身要走。
刘芳诗没想到,沈游根本不上她的钩,不仅如此,话里话外,还将她奚落了一顿!
她气恼不已,指尖在袖下,紧紧地攥成拳头。
“沈大人!”刘芳诗看着沈游的背影,豁然扬声质问,“您金口一开,就要我好好的一个女子削发为尼,这就是您的慈悲吗?”
沈游停下脚步,微微回头,薄眸里的神色,漠然的像一把未出鞘的刀锋,透着斯文的冷。
“你跳湖寻死,我劝你出家,是请你留下自己性命,分明是你自己的抉择,为何反而指责我?”
刘芳诗面色一僵。
沈游收回目光,撂下一句:“刘姑娘能自己从城内寻摸到这湖边,想必独自回去也不难,我还有事,告辞。”
刘芳诗气得牙齿紧咬下唇。
她本想借助自己柔弱的外表,让沈游心生怜悯,最好能帮她出头,解决陈家与她的纠纷,可没想到,沈游对她如此冷漠。
真是个木头!
沈游带着两名随从上了马车离去,马车驶离前,那两个随从还忍不住看了一眼帘子外,刘芳诗的方向。
她穿着红色的嫁裳,在一片落寞水色的雨幕里,显得实在惹眼。
男人都会相信第一眼看见的楚楚可怜,尤其是刘芳诗这样柔弱无依的样貌,两个随从对视一眼,忍不住说:“大人,这个刘姑娘,也确实有点可怜,陈统领出事,对她来说也有影响。”
沈游原本正在慢条斯理地擦着下颌的雨水,闻言,抬起眼风看去,他平时温润的模样,霎那间变得有些凌厉,黑眸锐色,让两个随从都连忙低下了头。
“心疼?”沈游笑了一声,听起来像是冷笑,“好啊,那我就来跟你们算算。”
两名随从分别叫阿左阿右,跟在沈游身边,已经有五六年了,他们听到沈游这个语气,都心道糟糕,别看大人平时温润如玉,可是认真起来,那手段能折磨死人!
“你们二人心软,将她带回去,阿左阿右,你俩的月俸加在一起一个月有多少?”
“这……二十两吧。”
“够养活这位刘家的小姐吗?”沈游反问。
两人顿时不出声了。
沈游:“假设你们二人有谁与她谈婚论嫁,她要比肩二品世家小姐的聘礼,你们给得起?”
这下阿左阿右同时摇头:“给不起。”
阿右不知哪根筋搭错了,说道:“但看她知书达理的样子,应该是个很好沟通的人,或许我们好好商量,日子也能过下去。”
沈游冷笑,阿左立刻怼了一下阿右,阿右这才意识到他说错了,低下头来:“大人恕罪。”
“好沟通?有一天你因为给她买了太多东西,被我发现你是挪用府中中馈来满足她,我欲惩罚你,她却急忙跟你撇清关系,立刻解除婚约,最后你猜你会是什么下场?”
随从二人脸上不约而同地露出后怕。
他们大人说的,看来就是陈统领出事的真相了!
所以,是那位刘姑娘要的东西太多,陈统领为了满足她,才偷偷收受贿赂,甚至可能挪用禁军的俸禄去添补聘礼?
阿右垂头丧脑:“大人,小的错了,怪不得以前听说书的都讲,有些女人好看,却如同白骨画皮,都是粉红陷阱!”
沈游垂下眼睑:“错的不是女人,而是没有辨别能力的你们,否则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