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交代事情的起因经过。

    他坚称不知自己收受贿赂,只是底下的一个禁军借着他要成婚的名义,给他送了一个破旧的山庄。

    陈衡还去看过,很小的庄子,之前是橘园,后来荒废了,禁军说是他家的地契田产之一,但现在没什么用了,所以拿来敬献给陈衡。

    他希望陈衡能多多照顾他,把他放到白日巡逻的先锋队去,并找机会把他提为小队的头儿。

    陈衡也正是需要用钱的时候,他亲自找人估值,这个庄子破破烂烂,连从前的橘树也基本都枯萎了,只能卖个四五百两。

    他几番犹豫,本来不想收,可刘芳诗那边想要凤冠催得紧,故而陈衡当时就收了。

    但他没想到,庄子只是个借口,大理寺和刑部的人从庄子的地窖里搜出来三箱金子。

    后来那名禁军也招供了,他虽然没有把话说的明白,但是他以为陈衡肯定知道,毕竟谁送礼会平白无故送一座小山庄呢?

    陈衡直呼冤枉,奈何萧琅炎震怒非常,当场就让人剥夺了陈衡的统领职位。

    这日,刘芳诗也被传召入宫。

    金銮殿上,门窗紧闭,仿佛闷出一种凝重的血腥和肃杀。

    萧琅炎一袭明黄龙袍,与沈定珠明黄凤袍对座高堂,他们二人犹如高不可攀的神明,俯视着跪在地上的刘芳诗。

    大理寺的官员和刑部的官员皆立在旁边,萧琅炎朝徐寿看了一眼,徐寿会意,当即出列,询问刘芳诗:“陈统领交代,那些贿赂他的庄子,并不是为了别的用途,而是要拿来给刘姑娘添置价值昂贵的聘礼,是因为此前刘姑娘向他多番索要财物,可真有此事?”

    刘芳诗慌张摇头:“绝没有此事,皇上,我从没有索要什么东西,都是陈衡自愿给我的,我若是知道这些都是他贪污换来的,我怎么可能要,那不是给您脸上蒙羞吗?”

    萧琅炎冷笑:“朕现在难道就不丢人吗?”

    陈衡为了女人犯下如此错误,随意调配禁军中的队领,作为皇上身边的心腹,竟然做这种事,实在惹人笑话。

    沈定珠在旁边抿着红唇,一言不发,冷淡的美眸,瞧着刘芳诗慌张哭泣的模样。

    她又哭了,只是这眼泪,又是保护自己的伎俩。

    刘芳诗啜泣不已,哽咽道:“我,我真的不知道,皇上,陈衡若是真的贪污,那么他该死,我绝不会有半句怨言,何况事情发生以后,我已经让双亲将聘礼全部退回去了,按理说,我跟他半点关系都没有了,他怎么还好意思把过错推在我身上?”

    听到这里,萧琅炎看了一眼徐寿,徐寿便请大理寺和刑部的两位官员暂且退下。

    沉重的殿门重新关上以后,萧琅炎薄眸锐利,他微微侧首:“陈衡,方才听到没有,这就是你在狱中苦苦哀求朕,让朕不要迁怒她的人!”

    刘芳诗一愣,她抬起头,看见萧琅炎和沈定珠身后的金屏,一抹熟悉的身影走出来。

    是陈衡。

    他被关了几日,憔悴消瘦不少,他看着刘芳诗,眼里唯有失望和心碎。

    “芳诗……你为何如此绝情?”他甚至不希望她跟着一起吃苦,还在牢狱里庆幸他们没有成亲,不然,贪污罪连坐,刘芳诗也要跟着一起坐牢吃苦。

    可他刚刚在后面全都听到了,刘芳诗甚至连一句求情的话都没有帮他说,还说他该死!

    刘芳诗眼眸颤颤,泪光深处,划过一抹心狠,当着萧琅炎的面,她不能再跟陈衡虚情假意了。

    “陈衡!你别怪我绝情,谁让你犯错误的?你可是禁军统领啊,你怎么能贪污!”

    “我还不是为了你!我想给你更好的生活,你要的东西昂贵又多,我说婚后慢慢弥补给你,可你就哭,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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