驱赶蛇虫的药粉。”

    中午萧琅炎来用膳的时候,也听说了这件事。

    沈定珠受惊,他自然也跟着在意起来,于是拧眉,问道身边的徐寿:“朕记得最近几日,在乾元殿也总发现蜘蛛结网,是不是?”

    徐寿跟着点头:“是的皇上,因着宫中处处都有,这么频繁,钦天监的大人们还专门来看过,都说是吉兆。”

    “听说太祖出生那日,就有蜘蛛倒垂在产房里,都被后人称之为大吉利,更有明君在世的意思,这不正好对上了皇上的圣明吗?”

    徐寿将一番讨好的话说的漂亮,萧琅炎睨他一眼:“小小蜘蛛,还要扯去朕的身上?尽快叫宫人好好清扫,别再吓着皇后才是。”

    说着,他握住沈定珠的手:“不用怕,至少不咬人。”

    沈定珠被他的语气逗笑:“真被它咬了的话,我就该向你哭了。”

    不一会,萧心澄从夫子那下了课,被宫人领着来陪父皇母后用午膳。

    萧琅炎让她自己挑选封号,小姑娘看了看,随后毫不犹豫地指着“隆宁”,说:“我就要这个啦!”

    萧琅炎和沈定珠对视一眼,倒是意料之外。

    尤其是沈定珠,萧心澄小的时候,沈定珠带她熟读认字的第一本书,就是《观心澄净》,还以为,她会选择“宜福”呢。

    “澄澄为何喜欢这个?”

    “因为宜福听起来,就是被宠大的公主,而隆宁意义更多,静水流深、光而不耀,是有大智慧的意思,澄澄要做父皇的好女儿,做晋国有用的公主,名垂青史,不想只做一个被千娇万宠的小公主!”

    萧琅炎听得格外欣悦,挑起剑眉,顿时朗笑,将萧心澄抱在了怀里。

    “好,澄澄有如此志向,不输男儿,也不枉父皇亲自教导你多日。”

    见父女俩其乐融融,沈定珠也跟着莞尔。

    萧琅炎用了午膳,又考校了萧心澄的功课,才回御书房。

    他即将颁发赐予公主封号和封地的诏令,而且,禁军统领这个空缺,他得找个合适的人提拔上来。

    有了陈衡这样的前车之鉴,萧琅炎再选人就多了一些考虑。

    沈定珠知道他忙,也没有留他,只是心疼他日理万机,还总能抽出精力来“折腾”她。

    下午的时候,她就让宫人炖了一盅补气养身的羹汤,让绣翠帮着送去御书房。

    绣翠端着羹汤走到外头,却被徐寿公公拦下。

    “绣翠姑娘,羹汤给我就好,皇上正在面见大臣,眼下不便。”徐寿笑眯眯的,分外客气。

    绣翠忙道:“那就有劳公公了。”

    “客气客气。”徐寿刚接过羹汤,绣翠就听到里面传来萧琅炎有些严厉的声音——

    “总之,这件事无需你再求情,朕已下圣旨,没有转圜的余地。”他顿了顿,说:“你先退下。”

    不一会,西追从御书房里出来,与绣翠打了个照面,两人都微微一怔。

    绣翠觉得炎夏的日光不仅刺眼,这会儿,还像是炙烤着她的后背。

    她忙福了福身:“娘娘还在等着奴婢复命,那就多谢公公了。”

    说着,绣翠仓促离去,西追想跟她说两句话,也没能抓住机会。

    西追走后,御书房的门再次关上,萧琅炎面前跪着的,是沈寒山,那个差点成为沈定珠义兄的人。

    方才正是他为陈衡而求情,西追则是来汇报公务,但沈寒山一开口,萧琅炎就不准他再说下去了,于是先让西追退下。

    只是他们都没想到,恰巧让来送羹汤的绣翠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