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家丁追出来了,于是当即扬声大喝——

    “我本是一个婢女,勤恳伺候,可我家姑娘却要打杀了我!大伙来评评理啊,只因为她嫉妒我比她年轻,比她健康,而她浑身伤痕,且不良于行!十六卫的西追将军对她多有照顾,可她怕我勾引将军,居然让人趁着夜色动手。”

    听到十六卫的名号,更多的百姓探出头来。

    这在京城里,那可是响当当的存在。

    红儿声音尖锐:“可笑姑娘她自己跟西追将军什么关系都没有,占着将军的好,安心地住着将军的宅子,还容不下将军身边的任何一个女子,连我这样的小婢女都要打杀了,大家伙为命苦的小女做主啊!”

    她哭着拜倒。

    百姓们当即议论纷纷——

    “这意思,不就是说,西追将军养了个外室?”

    “还是个来路不明,身患重病的,结果心眼比针还小。”

    “将军难道不知道她真面目?”

    “肯定不知道,要是知道这是一个毒妇,将军怎么可能喜欢她?”

    众人一言一语,越说越过分,恨不得将还没出现的绣翠,一脚脚踩进了泥里。

    甚至,渐渐地,众人气愤起来,将绣翠当成欺负婢女的刻薄主子。

    “姑娘别怕,我们跟你一起,去找她要道理去,大家都是爹生娘养的,不能这么欺负人!”

    这群人乌泱泱的挤进巷子里,蓝儿和家丁们根本拦不住,还被一些群情激奋的百姓推倒了。

    蓝儿见事态发展快要控制不住,连滚带爬地站起来,脚步仓促地跑向西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