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那你就去吧。”

    沈游抬起头,看着萧琅炎的身影,观察着他冷峻侧颜上的表情,但猜不出帝王的心思。

    “皇上……同意了?”

    萧琅炎侧眸看他:“朕有什么不同意的,对你放心,你不止是朕的臣子,还是朕妻子的哥哥,只要要求不过分,不影响计划,朕都随你去。”

    “不过,”萧琅炎话锋一转,笑的莫测,“朕可好心提醒你,公主并非是寻常女子,你这样的好心,她未必愿意接受。”

    沈游听后,面色复杂,拱了拱手就告退了。

    他走后,萧琅炎看向一旁链接寝殿的门,挑眉幽幽:“还偷听?朕都看见你贴在门扉上的耳朵了。”

    门后的沈定珠浑身一个激灵,圆眸眨了眨,像个被抓住的小狐狸,有些无措。

    她缓缓推开门扉,见萧琅炎坐去了窗牖下的靠榻上,沈定珠有些纳闷:“你真的瞧见了?”

    这木门扉也不透光呀!

    萧琅炎看着她,笑的眉眼微眯,满是宠溺。

    “朕骗你的也信?但确实听到了你的脚步声。”

    沈定珠撇撇嘴,坐去他身旁,便被萧琅炎抱在了怀里,他自然而然地用特殊的掌法,给她推着腰后的穴位。

    “方才你二哥的话,你也听到了吧?你想阻拦么,想的话,朕现在派人去拦住他,还来得及。”

    沈定珠沉吟了一下:“我不想,二哥从来不是冲动行事的人,或许这个北梁四公主,是真的值得,而且我方才听二哥说,她在火场里放弃自己逃生的机会,返回去救他,二哥是我的家人,我应该感谢这位公主才对。”

    萧琅炎笑了:“朕就知道你会这么说,澄澄就是随你,以情立事,不够狠心。”

    沈定珠感受着他大掌按摩的舒服,噘嘴表达不满:“要那么狠心多没趣味?不是有一句话叫,法理之外,尚有人情吗?”

    “但是,我真的没有想到,齐靖西居然还活着,看来封靖所说的,北梁背后搅乱朝堂,又特别痛恨我们二人的幕后黑手,必定就是他了!”

    就在这时,萧琅炎的大掌稍稍用力,沈定珠娇哼一声,回头用水盈的美眸瞪了他一眼:“做什么呀?”

    “不许提封靖。”萧琅炎语气低沉,占有欲大作。

    沈定珠只能无奈地收回了目光,这是他的逆鳞,她可不打算碰。

    萧琅炎薄眸漆黑,犹如藏着刃刀冷光。

    “齐靖西也没什么,朕只会亲手再将他杀一遍。”

    他说着,将沈定珠打横抱起,沈定珠连忙搂住他的脖子:“去哪儿?”

    “你再睡一会,朕知道你容易困乏。”

    沈游的马车,第二日停在了姜颂宁的院子外。

    她已经醒了,正是晌午时分,她吃过药,面色是淡淡的粉红,除了有些病弱的疲倦感,精神看起来倒是还可以。

    看见沈游来了,姜颂宁的神情从落寞变得惊喜。

    “沈大人,您……您今日不是要离开京城吗?”

    沈游脱下大氅,走到她身边坐下。

    “不走了。”他说,“我留下来陪你。”

    听见这话,姜颂宁惊喜地睁圆了美眸,很有些受宠若惊。

    “沈大人,昨天您是提前离开了火场吗?”

    沈游沉默地点点头,姜颂宁竟松了一口气,旋即朝他笑道:“那就好,你没事就好。”

    沈游反问她:“你不怪我,为什么忽然把你留下?”

    “不怪,沈大人又不是故意的。”

    沈游看着她明媚澄澈的杏眼,沉默半晌,忽而道:“今日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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