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可以告诉他,倘若他要变卖那些收藏的字画,可以卖给本宫。”
这件事谈何容易,姜颂宁现在都跟自己父皇联络不上,书信也送不回北梁。
但是,沈定珠这么说,已经让她很感动了。
因为锦上添花容易,雪中送炭难。
“我代表哥和父皇,先谢谢娘娘。”
“都快是一家人了,四公主无需客气,咱们出来也有一会了,回去吧。”
两抹娉婷的身影并肩,有说有笑地回了暖厢里。
……
阴暗潮湿的地牢里,弥漫着血腥臭气和长年累月的潮湿味。
时不时还有老鼠快速地从墙角飞奔而过,不知是哪儿的牢房里,不断地传来呻吟痛苦的动静。
牢狱的大门忽而被打开,一道娇丽的小小身影,穿着干净的鹅黄色冬裙,在宫人们的簇拥下走了进来。
“隆宁公主,您放心吧,自从上次您发话,我们再也没有苛责那个犯人,皇上也并无调令过来,而且,沾了您的光,他现在顿顿有饭吃,可好着呢!”狱卒一脸赔笑。
在萧心澄身边弓着身子,还时不时抬眼,打量一下贵人的眼神。
萧心澄不过九岁,眉宇间的气势,已经颇有萧琅炎的影子,小丫头装模作样地背着手,煞有其事的模样,让跟着的狱卒们,纷纷感到一股威压。
“有饭吃算什么,我希望他每顿都有肉吃!”
狱卒一愣,旋即赔笑:“是是是,下官记下来,回头给他安排。”
说话间,萧心澄已经走到了封靖的牢房前。
这一次,封靖竟然没有被吊在架子上,而是背靠着角落的墙,闭着眼假寐,听到动静,他只有耳廓微微动了动,却没有睁眼。
萧心澄眨着水润的眼眸打量了他几眼,有些生气地问狱卒:“之前我交代过,给他换一身干净的衣服,怎么他还穿着血衣?”
狱卒十分为难:“呃……公主殿下,他身上的,就是那件换上去的干净衣服,只不过他的伤口之前一直没好,反复开裂,这牢房里又不怎么干净,所以脏了。”
萧心澄没想到是这样,想了想,走上前,拍了拍牢笼的栏杆。
“封靖,你还想要干净的衣服吗?”
“别费功夫了。”封靖终于开口了,这回,他幽幽睁开长眸,盯着牢房里,那小脸洁白如雪的萧心澄。
这么脏的地方,就像是泥潭,而她是一片飘雪,是不应该进来的。
封靖扯着唇嘲讽一笑:“怎么你又来了,不怕皇上再罚你?”
萧心澄这次理直气壮:“我这回可不是偷偷摸摸来的,而是提前询问父皇,得到了他的同意。”
她看了看封靖,见他又闭上眼睛,一副快睡着的模样。
萧心澄看向身旁的宫人们,稍稍点头:“你们进去吧,给他搓干净。”
“是。”
狱卒连忙打开牢房的门,封靖豁然睁开眼睛,看着那些宫人们,手里分别提着木桶木刷,还有皂角。
他疑惑地拧眉:“你们想做什么?”
萧心澄抱臂,眨着大眼睛:“你身上太脏了,一会可没办法帮我忙,所以我让他们给你好好清洗一番,我去外头等着,你们动作要快点,对了,注意不能把他弄伤。”
她说着,转而走出去,狱卒们又如同众星捧月般跟在她身后。
封靖见那群宫人离自己越来越近,他如同被踩了尾巴的野猫,猛地跳起来。
“沐浴?我绝不要沐浴,滚开,都滚!”
然而,他双手被贴脸拴着,脖子上也挂着铁链,还不等他反击,就被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