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下午,萧心澄满怀期待地来到牢房,一脸黑沉郁闷地返回宫中。

    傍晚时分,沈定珠与萧琅炎结伴来到芳草洲陪伴女儿用膳,没想到小家伙没吃几口,又跑去院子里扎马步。

    沈定珠美眸瞧着夕阳下,小丫头的身影被拉的极长,凛冽的寒风时不时刮来一阵,萧心澄是最怕冷的,竟然忍着不动,坚持到了现在。

    “这是怎么回事?”沈定珠讶异,问道萧琅炎,“你真的让她去跟鹿匪学武功了?这,这都教的是什么东西?”

    萧琅炎往她碗里夹肉,还帮她将鱼肉里的刺都挑了出来。

    相较于沈定珠对女儿的心疼,萧琅炎俊美沉稳的眉宇间,满是了然的轻笑。

    “教的都是学武的基本,而且,朕不同意也不行,澄澄问了好几次,朕都一直拖着不回答。”

    萧琅炎将鱼肉拨去沈定珠面前的盘子里:“朕考虑过了,既然她想学,给她找点事做也好,省得总是有别的奇思妙想,打的你跟朕措手不及。”

    “你看,她现在不是学的很好么,也很认真。”

    旁边侍奉的宫人都跟着说:“是呀,今日奴婢跟着公主去了牢狱里,亲眼看见那小犯人认真教,公主殿下认真学。”

    沈定珠知道女儿遗传了萧琅炎的性子,好胜心很重,认定的事若不达成,绝不会放弃。

    既然这样,沈定珠也只能无奈地笑了笑,她将一筷子鱼肉放进嘴里,刚嚼两下,忽然娇容苍白,干呕起来。

    萧琅炎当即放下玉箸,招手拿起清水的杯子,轻轻拍着沈定珠的后背,再将水盏递去她唇边。

    “很难受么?朕已经让岑太医去研究止吐的药方了。”看她这样,萧琅炎嘴上不说,可剑眉已经紧紧地皱了起来。

    沉碧拿来痰盂,沈定珠吐了不少,她虚弱的接过萧琅炎给的清水漱口,宋嬷嬷又来给她擦拭嘴角。

    却没想到,帕子还没拿过来,萧琅炎就已经心疼妻子,用自己龙袍的衣袖给她擦了擦唇瓣。

    沈定珠靠在他身上喘息,含了一颗糖渍酸梅,将那难忍的呕吐感渐渐压了下去。

    “这才刚刚四个月,就已经这么难受了,朕要不还是让你大哥沈澜去问问,鬼医最近还在京城否,让他来给你想想办法,总这么难受,真是——”萧琅炎顿了顿,万千心疼的情绪,化作他眼中的在意。

    萧琅炎紧紧握着她的手,低头吻了一下沈定珠的发梢:“辛苦了。”

    沈定珠倒是笑了笑,娇美的面容显得有些苍白:“怀孕生子本就不是易事,只是这胎约莫是双胎的缘故,格外辛苦一些。”

    她经常会干呕恶心,喜欢的食物接二连三地吃不下去,腹部倒是渐渐圆润,可眼见着比从前瘦了点。

    萧琅炎看着沈定珠,那剑眉皱起的弧度,就没有被抚平下去。

    好一会,他才抱着她说:“等生完这两个孩子,我们就不生了,朕之前问过岑太医,也有可以让男子避子的药方,朕到时喝了,也省得你有孕辛苦,五个孩子,朕已经知足了。”

    沈定珠瞪圆了眼睛,豁然看向萧琅炎:“皇上,您是说……您要……要阉了自己?”

    怕在院子外的女儿听见,沈定珠还压低了声音。

    萧琅炎一愣,薄眸豁然黑沉起来,他捏着她的手指,低斥怒喝:“沈定珠!你脑子里在想什么。”

    周围的宫人早已识趣地退去门外了,沈定珠美眸闪烁着错愕的光:“不是皇上说的,要……要避子……”

    萧琅炎大掌扣住她后腰,将她拉近,恨不得咬她的唇作为惩罚。

    这个女人竟敢说出这么大逆不道的话!

    “朕是说避子!”他咬牙切齿,低声询问,“避子并非绝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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