咐奴婢等人就好了。”

    沈定珠朝她虚弱地笑了一下,随后闭上眼养神,心里却早已波澜四起。

    事关家人,她哪里休息得下呢?

    她有把握针对赵家,可来日太子再想别的办法,要对付父亲,该怎么办?

    何况这次出来,她的行径绝对瞒不过萧琅炎,待晚上见到他,又该如何解释?

    沈定珠是决计不会将傅云秋的事告知的,只要涉及傅云秋,想都不用想,萧琅炎必定是一句“你少招惹她”为警告。

    故而,她这次要单打独斗了。

    回府以后,沈定珠先睡下,养精蓄锐晚上应付萧琅炎。

    奈何,等她昏昏沉沉地睡了不知多久以后,再醒来竟已是次日清晨。

    萧琅炎一夜未归,只怕又是在宫中忙于政务。

    他刚刚掌权,凡事要交接的必然多。

    就在这时,沉碧掀帘进来,见沈定珠醒了,迫不及待地凑近,低声兴奋地道:“如主子所料,昨晚赵家出事了!”

    沉碧一早去了外院,听见采买的婆子回来说的。

    昨晚一个赵家夫人,趁着夜半天黑去抓外室,叫她逮着自家相公与那外室同处一床。

    打起来的动静都惊动了附近的邻居和打更人,据说还见血了。

    沈定珠的脸色有着不自然的煞白,声音都听起来有气无力:“是吗?看来姨母真是被最近的事情,折磨得心力交瘁,这么快就发作了,我还以为她要再忍两日,看看究竟。”

    她撑着身子站起来,一阵金花挤入眼前视线内,沈定珠身形一晃,急忙扶住旁边的桌子。

    沉碧吓了一跳,忙上前搀着她:“主子,您是不是不舒服?脸色好差!奴婢去叫鬼医来吧。”

    沈定珠虚弱地点点头:“要找,不过,我还得出去办一件事,否则,我心里不安。”

    她想了一夜,她暂时没有能力从根本上杜绝太子对付沈家。

    这京城里的权势争夺,就好比一盘棋,她没有资格做对弈人,但是,她可以尽力,将棋盘掀了!

    沉碧拿来鹅黄色的大氅,罩在沈定珠的身上,又给她戴了一个兔绒的兜帽。

    美人被搀扶着出屋的一瞬间,看见阴沉的天空正飘着鹅毛大雪,而沈定珠的脸色,竟比雪还要白惨惨。

    沉碧用相同的借口,找徐寿公公借来马车。

    沈定珠艰难地上车以后,气喘吁吁,因身体的难受黛眉紧拧。

    “去跑马场。”她说。

    沉碧跟车夫交代了一声,便连忙将暖炉塞进沈定珠的手里。

    “主子,咱们去跑马场做什么,天太冷了,您难道还要赛马?”

    “不,”沈定珠舔了舔红唇,闭上眼压抑着浑身的不适,说道,“我去找周陆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