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得罪你了?”

    这是规矩,有人出手请“干活”,必须问清楚事情的大小轻重,打人和打伤人的收费是不一样的。

    打伤人和打死人的收费也不一样,不问清楚,他怎么报价?

    “那女人是顾家村的一位草药医师,叫顾清清,他阻拦我跟我女朋友在一起,我要好好教训他。”

    “顾清清?”黑驴的眼底闪过一丝惊讶,浑身一紧,随即坐直身体,语气急迫,“她还说了什么?”

    “她说她是你们老大的姑奶奶。”想起这个就好笑,于哲人忍不住笑了出来,“哈哈哈!她简直有病,还让我来提醒你们一句,哈哈哈!太好笑了!”

    “哈哈哈!”黑驴跟着笑,望着于哲人,眼底嘲讽,“是挺好笑的。”

    实际上呢?好笑吗?

    不,一点都不好笑。

    老大带着程必达去顾家贺喜姑奶奶定亲,人家连门都没让进。姑奶奶说了,她跟他们井水不犯河水。

    今天他要是稀里糊涂去惹了姑奶奶,说不定会被打得很惨。

    程必达技不如人就算了,老大可是有功夫的,依然不是姑奶奶的对手,可见那位姑奶奶是有多厉害。

    老大说她有内功,而且很强劲,别说他们市里,就算放在六省一市,也没多少人是她的对手。

    这样的人,她只想跟他们井水不犯河水,没想着要灭掉他们,取而代之。

    大家互不侵犯,已经很好了,他凭什么去招惹?

    眼前的这个人渣又凭什么去招惹?

    很好笑?

    嗬!一会儿就让你笑不出来。

    “你也这么觉得吧!”于哲人没体会明白黑驴话里的意思,还以为他赞同自己的观点,“对付这么个狂妄的女人,你一定有办法的对吧?”

    掀开茶垢包浆浓郁发黄的茶缸盖子,黑驴恢复了懒洋洋的特性,喝了一口浓茶,苦得他直皱眉头。

    慢悠悠地将茶缸盖子盖上,抱在怀里,抬起眼皮:“办法不是没有,得看你能出多少钱。”

    于哲人心里很清楚,这是要议价,只要他收钱,那就说明这活他接了。

    要是不收钱,那就说明不会接。

    “一百怎么样?”于哲人伸出根手指头。

    黑驴冷笑,脸上凶相毕露:“一百?玩我呢?你也知道,她是我们老大的姑奶奶,在你心里就值这个价?”

    “那要不二百?”

    于哲人觉得二百不少了,不就去吓唬一下那女人,打她两耳光的事,二百块足够了。

    他一个月的工资才二百多点,还得算上各种各样的福利补贴。教训那个乡巴佬,他一下子花了二百块,多少有点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