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国,那名额必须是他的。

    江靖远再闹腾都没用,今年给钢圈厂的名额就一个,肥水不流外人田,他外甥再不争气,该照顾还是得照顾。

    “干什么?”

    时运平一声怒吼,将于哲人镇住,眼底爆红退去,露出一丝清明。

    知道自己被江靖远算计了,眼珠一转,捂住脸蹲在地上“呜呜呜”地哭,显得特别无助又可怜。

    “江靖远不讲道理,别人说的话,他非得算在我头上。我心里憋屈,又说不过他,我气得失去了理智。”

    于哲人不是个傻子,说话掐头去尾,挑中间对自己有利的部分说,听得所有看热闹的干部,脸上都露出对江靖远的鄙视。

    有爱巴结时运平的,义愤填膺地开口:“江靖远!你是不是也太欺负人了?居然激怒小于打你?”

    “心机实在深沉,这个时候出手打人,那不是让小于自毁前程吗?”

    “没关系,江靖远是外聘人员,咱们厂里的福利待遇,给不给他都无所谓。一个外来的居然欺负咱厂里的正式员工,实在可恶。”

    “厂长!小于被人冤枉,这事不能善罢甘休,姑息养奸,得好好做出处理。”

    时运平虽然没有及时吭声,脸上的表情却是阴沉的可怕。

    江靖远看他身上流露出来的气势就知道,今年进修的名额真没他什么事,果然内定了。

    无所谓,既然拿不到,他也没必要在钢圈厂待着,不如回去复习功课,好好报考京都大学的精密仪器系。

    迟早他都是要去京都的,这一趟省不下,不如趁着这个机会过去,免得日后再去找契机。

    对于江靖远,时运平心里是又爱又恨。这个年轻人能力不错,为人正直,他坚信,今天的事一定是他这个不省心的外甥挑起的。

    肯定是关于进修名额的事,狗肚子盛不下二两香油,出国出不去,他姐说让他想想办法,给外甥弄个工程师的职称。

    要想评上,必须出去进修。往年都有两个名额,今年不知道怎么搞的,就只给了一个名额,也不知道被谁撬走了一个。

    要有两个,那肯定会有江靖远一个。如果他外甥真的出国了,这个名额也会落到江靖远头上。

    眼下只得一个名额,那肯定是先便宜了自己外甥,至于江靖远,只能委屈他再等一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