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他比班上的所有同学年纪都要大,实在是不好意思。

    凡是班里的考试他必定会参加,从不懈怠。

    从省城回来,顾清清没急着回家,而是去了江靖远租的那间仓库,半下午到的,本来以为家里会没人。

    到了才发现仓库的门开着,江靖远拿着一本书在读,读得很认真。

    “靖远!你在读什么?”顾清清进屋将东西放下,瞧着江靖远手里的书。

    江靖远则是转身愣愣地瞅着顾清清,随后一喜,将手里的书丢掉,把人抱起来,不断地转圈,激动不已。

    “清清!你怎么突然回来了?为什么不通知我去接你?”

    被人抱起来的顾清清不满地瞪了眼江靖远:“我倒是想通知你呢,上哪儿通知?宋爷爷说你辞职了,我打电话去钢圈厂合适吗?”

    转了几圈,江靖远怕顾清清头晕,将她轻轻放在地上:“你说得对,我忘了这茬了。钢圈厂的名额不给我,一生气,打算自己考大学。清清!这事我没跟你商量,会不会生我的气?”

    “会。”

    “啊?”

    顾清清故意板起脸,一本正经地训斥:“啊什么啊?我生气你为什么不写信告诉我一声?要不打个电话也行啊!你的事,我还是从宋爷爷那里知道的。怎么?我不配你亲口告诉?”

    一见顾清清不乐意了,江靖远赶紧摆手:“没有没有没有,是我想岔了,我觉着宋爷爷回去肯定会跟你提起我的事,我就没说。

    忙着找学校旁听,考试,背书什么的去了。我在一中旁听呢,冷红文校长说是看在你的面上才答应收下我的。”

    “冷红文?”顾清清想了想,“哦!我知道了,就是陈章老先生介绍来的那个腰疼病很严重,走路都弓着腰,瘦嘎嘎的老头是吧?”

    “是!”听他家清清说冷红文瘦嘎嘎,江靖远就笑,她形容得很贴切,倒了杯水递给她,揶揄地笑,“你说得没错,就那个瘦嘎嘎的老头。”

    “他是真的瘦,我给他针灸时,下针都得格外留神,一不小心就容易滑针走位。”接过水喝了一口,问,“我说他瘦错了?”

    “没错。”江靖远嘴上这么说着,脸上的笑容却十分古怪,“我家清清的话永远是对的,永远不会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