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她干活也会干,一边干活一边说话,有时候还笑,笑得很大声。有时候也哭,呜呜呜地哭得很可怜。
日常生活都没问题,该睡觉睡觉,该吃饭吃饭,就是爱神神叨叨地说。
早上睁开眼睛就开始,不管干什么都嘴巴不停,一直到晚上休息才闭嘴。这样的日子已经四年多了,定下的亲事也没了。
男方家里不敢娶,退亲了。
哥嫂嫌弃她是个负担,把她一个人赶了出来。赵老汉夫妻俩舍不得女儿受苦,陪着她一起出来另过。
赵月娥疯癫是疯癫,但就这点好,她不狂躁,一个人安静干活,安静说话。
说的还不是本地的语言,也不知道是什么话,乱七八糟的没人能听懂,她自己却是懂的,有说有笑,喜怒哀乐都能表现出来。
这几年,赵老汉也带着女儿去精神病医院看过,也开了药回来吃,吃来吃去都没用,她还是不停地自言自语。
后来也不带她去医院看了,就一直待在家里,该干活干活,该休息休息。
赵月娥的田地跟赵老汉夫妻俩的单分出来自己种,零花钱就靠赵老汉去外头给人打短工挣点贴补。
三个儿子能给就给点,不给他们也不敢要,怕儿子儿媳妇说他们偏心女儿。
今天看见木匠家三个孩子满村跑,赵老汉随即动了心思,他们两家孩子的病都挺奇怪的。
医生能治好赵木匠家的,是不是他家女儿也有希望治好?
一想到这里,他就激动得不行,赶紧跑来了木匠家里,地问问那医生是什么人,住在哪儿,他好带着女儿去寻。
“顾大夫是顾家村人,她在市里的中医院上班。”赵木匠没有隐瞒,将顾清清的信息都告诉了赵老汉,随后提醒他,“白天她都在市里,你要去找她,最好晚上去她家找,更有把握。”
“别看顾大夫是个小姑娘,手段很厉害。”木匠媳妇善意提点,“不管什么玩意儿,到她面前都不够看。”
她家那么厉害的蜈蚣都被收拾得服服帖帖,可不就手段厉害。要没手段,那么个娇滴滴的小姑娘,见了那吓人的东西怎么就不害怕?
她到现在想起来还心有余悸,偏偏顾大夫半点都不怵,淡定从容地指挥她家男人该怎么处理那玩意儿的尸体。
“那就好,那就好,我们晚上就去。”赵老婆子激动坏了,握着木匠媳妇的手,“谢谢你呀!要不是你们请了那位顾大夫来,我还不知道有这么厉害的医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