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清不让往外说,这是赵木匠家的事。大香!你也别问得那么仔细,清清是玄医,时常会遇见稀奇古怪的玩意儿,咱们知道个大概就好。”

    赵老汉赞同:“这话对,只要病好了就行,那些事咱不打听。我家女儿也是得了古怪的毛病,老汉来就是想请顾大夫去我家瞧瞧,看是个什么情况。”

    “你女儿得了什么病?”朱大香仔细在脑子里回想了一下,“哦!我想起了了,你女儿是不是整天喜欢嘀嘀咕咕,后来被退亲,跟哥嫂分开。自己单过的那个?”

    苏清瑶拉了朱大香一下:“你这人,哪儿有这么问人家的。”

    人家女儿得了那样的病,又被退亲,心里已经很不好受了,为什么还要当面揭人伤疤?

    当初她家清清体弱多病,被朱大海嫌弃,她心里别提有多难过。

    要是被人当面这么问,得多憋屈,多难堪。做父母的,若不是逼不得已,谁愿意自己的孩子病恹恹的被人时常拿来当闲话聊。

    “不好意思!我这人心直口快,没有恶意,就是好奇。”

    被苏清瑶一提,朱大香也觉得自己话说快了,赶紧表示歉意。

    赵老汉默默叹气,感激地看了看苏清瑶,觉得顾大夫的妈是个善解人意的。难怪能生出顾大夫那么聪明伶俐的女儿来,还教育得这么好。

    “唉!我家月娥命苦。”赵老汉走了一路,的确口渴,没客气,端起茶杯喝了口茶,“好好的孩子,也不知道怎么了,就得了个那样的怪病。

    瞧着人好好的,会吃饭会干活,洗脸洗衣服下地都没问题,就是爱嘀嘀咕咕。一开始以为她得了精神病,也去精神病院瞧了,没用。

    后来以为她遇见了啥不干净的东西,请道士和尚来家里念经做道场也做过了,还是没用。我们老两口心里那个急呀,都不知道该怎么说。”

    朱大香一看赵老汉说着说着红了眼眶,心里替他难过:“是呀!儿女都是上辈子欠下的债。小时候指望他们快快长大,大了又变成这样,的确闹心。”

    “我们老两口老了,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撒开手。”赵老汉平复了一下自己的情绪,不急不缓地出声,“我们要是不在,孩子又神神叨叨的,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

    要是有人能治好她,让她脑子里逐渐清明过来,就算我们两个老的不在了,她一辈子做个老姑娘,我们埋在土里也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