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海。

    打完人,程必达也不多说,他下手有分寸,没敢将人打残。

    到底那位大姐跟朱大海是一个村的,要是他回去认识到自己错了,跟那位大姐赔礼道歉,让她来找自己的麻烦怎么办?

    虽然那样的概率不大,还是得防着一手。只要没将人打死打残,皮肉伤,料那位大姐也不会为朱大海出头。

    怎么说朱大海都先摆了她一道。

    躺在地上死狗一般休息了好半天,朱大海才觉得好一些,睁开肿胀的双眼,哭着问:“为什么?为什么打我?”

    程必达站在他面前,居高临下地瞅着他,眼底含笑,冷笑:“为什么?你会不知道?少跟我装。你和那位大,那位女娃娃原本是一个村的,为什么要骗我是隔壁村的?”

    手底下的人不明白,看看程必达,又看看朱大海,简直莫名其妙。

    “程哥!那位不管是哪个村的,跟咱有啥区别?咱要的是自行车,别的咱不管。”

    瞪了说话的人一眼,程必达冷冷吐出两个字:“蠢货!”

    别的他也不想多说,说多了都是泪。他们懂得道理难道自己不懂?只有自己懂的,他们才不懂好吗?

    他问的是那位大姐是哪个村的事吗?他问的是朱大海明明知道大姐手上功夫厉害,为什么要撺掇他去找她的麻烦?

    让他去送死,这算什么?瞧他程必达傻?很好骗?不打他要打谁?没打死他都算是好的了。

    要不是怕他找那位大姐来报复,他真的很想将他大卸八块,不然难消他心头之恨。

    底下人被骂,还是被程必达狠狠地骂,再没人敢吭声。

    朱大海猛地一怔:“她告诉你的?”

    “要不然呢?”

    此刻看朱大海的表情,完全是一副故意坑自己的嘴脸,程必达真想一巴掌将他拍死。

    只是不能够,打几下消消气可以,拍死了,问题就大了。

    那位大姐要再来找他的麻烦,铁定会被揍的比朱大海还惨。

    “程哥!就算我们是一个村的,你该怎么做还怎么做,不用顾念我们之间的情义。”

    朱大海诚心诚意的语气,听在程必达的耳朵里,那就是嘲讽。

    明目张胆地嘲讽。

    程必达抬起脚,狠狠地踹在朱大海身上:“顾念个屁,劳资做事,用不着你来教。朱大海!你记住了,今天你摆劳资一道,没有那么便宜过去。”

    “啥?他敢摆程哥一道?不想活了是吧?”

    “程哥!不劳烦你动手,兄弟来,打死扔河里喂鱼。”

    “能耐了哈!敢摆程哥的道儿?朱大海!我看你是活腻歪了。”